聽黑袍人言說一番,趙有恭暗自佩服,一個簡簡單單的障眼法,卻瞞過了這麼多人,仔細聽起來,這真真假假的把戲不算怎麼高明,關鍵在於作假者的演戲本事,顯然馬斌倫很會演戲,竟然騙過了梁方略父子。
“替馬斌倫檢查糧草的就是司庫薛洋吧?”
“不錯,正是薛洋,怎麼樣?殿下是不是還有其他疑問,是不是想問本座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先陷害馬斌倫,再設法保住他呢?”黑袍人彷彿自言自語一般,揹著手喃喃道,“如此做,也是無奈,石寶將軍北上秀州,青龍鎮是一定要拿下來的。本來本座只是琢磨著到時讓馬斌倫以兵少不敵為由離開青龍真的,奈何梁方略父子竟然撤到了青龍鎮,讓這個計劃不能順利實施,不過本座也該謝謝梁方略父子,要不是他們,本座也沒有機會設下這驚天大網,捕下殿下這條大魚了。”
“至於為什麼要先陷害馬斌倫,其實就是想借殿下之手除去曹穎這個蠢貨罷了。曹穎這蠢貨受本座諸多恩惠,卻看風行事,又守著吳興塘,為了大局,本座就只能設計先除掉了他了。本座雖不與殿下是什麼親近關係,但還說得上了解,殿下心思太多了,可有時候想的多了也會壞事,本座只是讓殿下查的順利了點而已,殿下就產生了懷疑。恰恰這曹穎又是個膽小莽撞之人呢,一聽說交好的馬斌倫被千刀萬剮,付昭被逼死,立馬就慌了,本座在使人從中說句話,那曹穎立刻愚蠢的領兵去打吳江縣了。結果嘛。。。呵呵,死在了城下,曹穎一死,防守吳興塘的重任除了馬斌倫這個忠心耿耿的朝廷大將,還有第二人選?”
聽黑袍人慢慢闡述,趙有恭臉色變了又變,彷彿多痛恨自己一般,他瞪著眼,冷笑道,“付昭、薛洋都是聽雨閣的人吧,閣主就這麼輕易讓他們去死?”
“沒有辦法,為大業計,有些傷亡是在所難免的,本座許了付昭家族富裕,所以那甘願赴死,至於薛洋,既然這麼怕死,本座何不讓他體驗一下死亡的感覺?”
“閣主可真夠心黑的,對自己人這般狠辣!”
“本座如何行事,殿下何必多管,殿下還是多想想眼下的事情吧!馬斌倫,你瞧,那梁方略父子是不是你的福星呢?”說著黑袍人裹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了指站在趙有恭身後的梁方略父子。
馬斌倫上前兩步,躬身行了一禮,隨後呵呵笑道,“閣主所言不差,屬下也覺得這父子二人乃大大的福星,哈哈。。。。哈哈。。。。。”
院中響起馬斌倫低沉而又放肆的笑聲,聽著那笑聲,梁方略和梁建宗臉色鐵青,嘴角一抽一抽的,梁建宗到底是經歷少了些,雖過中年,卻火爆脾氣,當即怒道,“馬斌倫,你這個狗雜種,都怪某與家父瞎了眼,竟把你當成忠心為國的良將,當日殿下要殺你,還捨命保你。現在想想,真是不該,倒不如一口咬死你。”
“呵呵,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既然當了蠢材,就該死。”
被馬斌倫譏諷一句,梁建宗想要撲上去拼命,趙有恭平伸秦王刀,用一種淡淡的,卻又威勢十足的語氣說道,“退下!”
梁建宗只能收起火氣,隨後見趙有恭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笑容,眼中也再沒了慌亂,看向黑袍人的時候,竟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閣主,你的故事講完了,那是不是輪到本王也講個故事了呢?”雖然在詢問,但趙有恭並沒想過讓黑袍人同意,自顧自的說道,“其實之前,一切還算好的,可薛洋死的時候,本王就覺察到了一絲不安,薛洋的死,到底是為了維護聽雨閣的秘密呢,還是因為馬斌倫的事另有玄機呢?雖然未能確認,但本王當時就存了一絲疑惑,後來漸漸地有些想通了,薛洋是什麼身份,他好像算不得聽雨閣重要人物的吧,所知道的秘密也多不了,所以閣主要想滅口早就該滅口了,何必等到最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