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青晨時光,趙有恭正與兩個女人吃著早餐,看到金泰熙到來,笑言道,“粗茶淡飯,坐下來隨便吃點吧!”
正好有話要說呢,金泰熙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只是吃飯的時候免不了會扯到攻打金溪朗的事情上去,“殿下,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你,飛虎領可有著十幾萬口人,這些人可都指望著殿下活命呢。領兵出征汶山與金溪朗拼命,我並不害怕,可你如何保證會履行諾言,妥善安置那十餘萬父老鄉親?”
金泰熙所問倒真把趙有恭問住了,以前虎頭軍能以弱勢兵力與天王寨周旋個不相上下,那是因為可以依託整個虎山山脈。這次征討天王寨,可就沒有虎山山脈作為依靠了。最後能活下來多少人誰也不敢保證,如果失敗了,或許一個人都回不來呢。金泰熙需要一份保證,一點都不過分,可趙有恭又能給予多少呢?放下筷子,趙有恭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想要虎頭軍真心賣命,就必須解決一下後顧之憂才行,可要想個辦法,真的很難,“這樣吧,本王下一道旨意,今後每兩個月沙門島水師都會運一批糧草等物給飛虎嶺百姓,為了表示誠意,停靠在南浦碼頭的糧食蔬菜先分出一半運往飛虎嶺,如此,你應該放心了吧?”
確實夠誠意,但遠遠不夠,三娘眉頭微蹙,深深地望了趙有恭一眼,在她想來如此做意義並不大,但定**卻冒了很大風險,那些糧草可是軍需之用,一旦送往飛虎嶺,後邊很容易出現事端的,“一半是不是太多了,官人,此事要不要與李將軍和耿將軍商議一下。”
其實糧草的事情趙有恭一個人就能做主了,抬出李寶和耿翼無非是提醒趙有恭,不要答應太快罷了,可趙有恭還沒回話,金泰熙已經先開了口。她嘴角掛著迷人的笑容,香腮透著紅潤,目光裡露出幾分羞澀,“不,我不要那麼多糧食,只需要半個月之用就夠了,最主要的是要一份保證,如果殿下真的有誠意,還請在南浦城外建高臺擺上家父靈位,身著鴻雁服與小女子一同祭拜,只要殿下做了這些,小女子再無他求。”
怪不得金泰熙會面色羞紅,這女人當真是好算計,鴻雁服是能隨便穿的麼?還當著眾人的面祭拜金泰熙父親的靈位,鴻雁服可是高麗傳統喜服,穿喜服祭拜祖上靈位,這不成了拜高堂了麼,這不就是告訴全天下人金泰熙入了秦王宮,成了大宋攝政王在高麗的代言人?這就是**裸的道德綁架,只要做了這些事,可就想甩都甩不掉了,今後如果做了對虎頭軍不利的事情,金泰熙只需要稍加挑唆,就可以對大宋攝政王的聲譽造成極大的傷害。如果想要徹底控制高麗,就必須善待飛虎領的百姓,到時就沒了退路了。事實上趙有恭並沒想過一直照顧飛虎嶺上的百姓,此時善待那也是形勢所逼,等掌控高麗後,誰還在乎這些?他趙有恭又不是善男信女,無私奉獻,憑什麼為一群高麗人買單?可要是按照金泰熙說的做了,可就不是想甩就能甩的了。
金泰熙也猜到趙有恭打得什麼主意了,否則她也不會要求趙有恭做這些事了,“怎麼,殿下不願意?”
“哼,本王很樂意多娶個美人,可還沒傻到娶十幾萬張嗷嗷待哺的嘴”趙有恭語氣不無生氣,任誰被人如此逼迫,心裡也有火的,更何況堂堂攝政王。
三娘與木娘子相視對望一眼,隨後全都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沒見趙殿下被逼婚過呢,今天也算是破天荒頭一遭了。收了金泰熙,就是娶了十幾萬吃飯的嘴,這買賣陪定了。遙想當年,拓跋輕雲也帶著幾十萬張嘴進的秦王宮,可人家是什麼情況,那幾十萬張嘴可以自力更生,不僅不耗費還能貢獻,更重要的是族中青壯為定**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党項字面生活在關中之地,更與平常大宋子民沒什麼兩樣。金泰熙這是什麼情況,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趙有恭死死盯著金泰熙,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口吞下去,只是這次面對趙殿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