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恭,其餘二人則不足為慮了。方悅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老兄弟,左手抬起,手指微微顫抖,“你。。。你們。。。你們。。。。為什麼?”
趙有恭輕蔑地看著方悅,伸手彈了彈桌上的茶杯,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方悅,你們還不明白麼?因為大部分人都不想給西夏人當幫兇。。。。”
餘下的話趙有恭沒有說,他相信眾人都明白的,其實趙有恭所言,也是葉靜堂毫不猶豫的站在趙有恭身邊的原因。西夏人陳兵洪州虎視眈眈,張置使卻遲遲不派兵駐防北邊,就已經說明許多東西了。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當葉靜堂等人下令捉拿張俊同黨後,帳中大部分親兵都掉頭對準了方悅和單秀二人。想方悅和單秀也算得上保安軍驍將了,做夢也沒想到會死在大帳親兵槍下。方悅和單秀死後,葉靜堂有些惴惴不安的拱手道,“殿下,方悅和單秀也是響噹噹的好漢,你看,可否多外宣稱,他們是死於西夏人之手,還有二人家人。。。”
畢竟是保安軍的老兄弟,眼睜睜的看著方悅和單秀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殞命,多有不忍的。趙有恭很不願意答應葉靜堂,他為人處事第一要點,就是不留後患,按照以往的心思,方悅和單秀的家人肯定是不能留的。不過這次,趙有恭不得不多考量一下了,如果真的殺了方悅和單秀的家人,葉靜堂等人必定會離心離德,心中也多有不服,這對他掌控保安軍可不是好事。無奈之下,只能蹙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切依葉指揮使所言吧,不過葉指揮使要清楚,本王不希望以後有什麼人來找本王的麻煩。”
聽趙有恭所說,葉靜堂面露欣喜之色,心中也多了幾分欽佩之意,“謝殿下成全,殿下放心,末將定讓軍中之人緊守口風,另外,還會將二人家人送至廣南,從今往後,他們當不知殿下。”
“你曉得這些便好。葉指揮使。你先去忙吧。到了酉時,讓諸位將軍來廳中議事,這西夏人虎視眈眈,可以點都耽擱不得啊!”
“喏,末將領命!”葉靜堂拱手施了一禮,躬身退下。趙有恭長呼口氣,嘴角露出幾分笑意,天空中白雲朵朵。隨風飄蕩,張俊死了,誰能想到後世鼎鼎大名的中興四將之一的張俊會是這種死法?張俊是個能臣良將,可他私慾太盛,死也死在了這上邊,如果他能如种師中那樣顧全大局,真捨不得殺他的。
張俊的死不是秘密,趙有恭也沒有刻意隱藏,所以,幾個時辰後這個訊息就傳到了北邊各處。洪州城裡。李秉祚面色沉重,花白的頭髮有些亂。只有那雙眼睛透著陣陣精光。沒人知道這位皇巨擘在想些什麼,李秉祚手撫鬍鬚,下頷顫動,長久後苦笑了起來。趙有恭,當真是小瞧此子了,竟敢幾人硬闖保安軍,斬殺一方處置使,這種行為,只有瘋子才敢做的,偏偏趙有恭不是個瘋子。
定邊軍大營裡,渭州經略使种師中面色如水的坐在軟墊之上,他手持白帕擦拭著一把寶劍,張俊的死,顯得很突然,又是必然。對秦王殿下,种師中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恨,倒是有一點欣賞。骨子裡,种師中是一個古板的人,他只認可朝廷,但凡反對朝廷的,都是亂臣賊子,從這一點上來說,他跟趙有恭不是一路人。如果放在平常情況下,趙有恭擅殺邊關大將,行那謀逆之事,种師中肯定要做些什麼的,可現在西夏人虎視眈眈,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哎,中原四處狼煙,關中又出了個趙有恭,難道大宋真的要完了麼?
“報。。。種經略,保安軍急報,今夜亥時,保安軍八千人馬北上,先於我軍抵達洪州南部胡家堡。葉靜堂指揮使言兵力不足,請求我部調兵駐防胡家堡以西。”
聽著探子回報,种師中臉上露出幾分訝然之色,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自己看走眼了,本以為趙有恭吞併保安軍是為了向南對付朝廷兵馬的,沒想到他竟然將保安軍全部人馬派到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