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劍和蘭劍一直陪著童姥的,聽她剛才那些話,也著實有些詫異的,聽童姥的意思,好像這傢伙很厲害?梅劍不由得多看了趙有恭兩眼,可把一對美眸都快瞪出來了,依舊沒看出這傢伙哪裡像個高手。
趙有恭無奈得很,拱拱手,有些鬱悶的苦笑道,“童姥,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晚輩?仔細說起來,晚輩並沒有得罪過靈鷲宮吧?”
趙有恭所言,算得上實話,不過童姥卻搖了搖頭,兩個丫髻也一陣晃悠,“你這小子機靈似鬼,到現在姥姥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呢,又哪裡曉得你有沒有得罪過靈鷲宮?”
童姥這句話,趙有恭倒不覺得什麼,梅劍和蘭劍二人卻大為驚異,童姥連這小子是誰都不知道,怎麼還給下了生死符和獨門禁制?陌生人,有做這些事情,八成是有深仇大恨了,可看童姥的樣子,也不像啊。
“主人,你不知道這小子是誰?”梅劍緊蹙著黛眉,彎著身問了一句。童姥抬起小手抹了抹額頭,臉上露出幾分調皮的笑容,“他呀,整日裡戴著副面具,鬼才知道他是誰呢。”
嗯,易容了?嗆啷一聲,原來是竹劍急切之下,將劍架在了趙有恭腦門上,“快說,你到底是誰?”
趙有恭神色鎮定,手指撥開那把長劍,臉上的輕浮之色少了許多,代之而起的是一份莊重和貴氣,“倒不是有意欺瞞童姥,實在是晚輩身份特殊,不敢隨意相告。不過現在已經少了許多擔憂,告訴童姥也無妨,不知童姥可知道大宋趙有恭否?”
“趙有恭?”童姥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雖然光潔的額頭上也看不到半點皺紋。
童姥還算鎮定,可梅劍跟竹劍心中已經翻起了驚天駭浪。如果幾個月前不認識趙有恭還情有可原。雖然他貴為楚王世子。但終究是廢物一個,不為人所知也不奇怪。可現在,天下又有幾個不知道趙有恭是誰的?隱忍多年,趁著伐遼之機,不費一兵一卒佔據府中之地,武州城外,又以雷霆手段,斬十餘萬大遼精銳。其中還包括了三千鐵浮屠,相比這些,函谷關一戰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梅劍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驚駭,她再次打量著趙有恭,眼神裡竟多了幾分狂熱的情愫。其實,說穿了也不足為奇,天下妙齡女子,哪個不崇拜頂天立地的英雄男兒,那趙有恭年僅二十歲,便已手握雄兵。硬憾遼騎,打得遼人不敢直面其鋒。函谷關一戰,更是嚇得宋廷膽怯,許以秦王殿下,執掌關中。這是一個俠骨柔情的鐵血男兒,說不上人人會愛,但很少有人能恨得起來的。
“你真的是秦王殿下趙有恭?”
梅劍顫抖著問了出來,一向鎮靜的她,連說話的聲音都走了樣,可想心情如何了。靈鷲宮的女子大多都是漢家女兒,所以這顆心終究是向著大宋的。
“呵呵,難道本王還需要騙你們不成?這個謊言很容易戳破的,不是嗎?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撒這個彌天大謊!”
其實趙有恭真正的身份如何,童姥並不是太在意,她在意的是這個男人的手腕和心機。當初風雨臺上,他與聽雨閣閣主一戰,那時黑袍人曾經偷襲李清露,這傢伙竟然沒有管,這種行為看上去是冷酷無情,可在童姥眼中這不是無情,而是冷靜。那些因李清露美貌,就拼了命去護著的,那才是蠢貨。人活著,只為該保護的人拼死一戰。
“小子,不管你是誰,對姥姥是說都沒有關係,你呀,就先安心住在宮裡吧,今後,姥姥還有許多事要交待你呢!”
一聽童姥這話,趙有恭就滲得慌,住在宮裡?怎麼像是趙佶對太監說的話呢?無奈之下,只好拱手道,“童姥,還請見諒,晚輩在關中還有諸多事務,實在不能久留縹緲峰的。”
“咯咯,這可由不得你了,梅劍,帶著這小子下去,給他找個地方好生休息,莫要虧待了!殿下呢,身份高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