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逞強,還是交與能打之人的好。”
齊文廣臉皮狂跳,張統制這話可真有些陰險了,這麼說不是明擺著諷刺殿下不會打仗麼,是個廢物麼?相信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得這種刺激的,張統制這是要殿下去送死啊,難道關於官家的傳說都是真的?心中有所疑惑,齊文廣卻沒敢再多言,他雖為遼州節度使,可大宋朝的節度使多如牛毛,更多的就是個職稱,並無實權,有實權的也只有趙小郡王這個定**節度使了。手中無兵,說再多話也沒用。
正如齊文廣所想,趙小郡王果然怒了,他一拍桌子,指著張俊破口大罵起來,“張伯英,你放什麼臭狗屁,你說本王不行,本王偏打給你看看。”
趙小郡王那張本來帥的一塌糊塗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要不是隔著幾個人,真怕他一口唾沫直接噴張俊臉上。張俊怎麼說也是左路軍實際上的指揮者。如此被人破口大罵。臉色自然也好不了的。他沉眉冷哼道,“殿下,軍中無戲言,你要是十日內打不下武州,又該如何?”
“這。。。。十日太短,一個月如何?”
“一月太長,大軍開拔,北伐戰事緊要。頂多能許殿下半個月時間。”
“半個月?”趙小郡王低下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好一會兒才抬頭怒道,“半月就半月,本王就打一打這武州城了。”
“可敢立軍令狀?”張俊趁熱打鐵,趙小郡王也是渾然未覺,隨口答道,“立就立,怕個屁!”
一紙軍令狀轉眼間就已經擬好,趙小郡王很乾脆的簽了大名,這下廳中諸人可都驚得大氣不敢出了。大家都覺得趙小郡王死定了,現在趙小郡王可是打武州城也會被耶律沙搞死。不打武州城因為軍令狀的原因,也會被張統制砍掉腦袋。所有人都盯著軍令狀琢磨,他們哪裡想得到趙小郡王心中咋想的,半個月的時間,夠了,總之這個半個月時間,他趙某人啥也不幹,別人也別來囉嗦就行,之所以弄份軍令狀,也就是想讓蔡攸和張俊安心罷了,有軍令狀在,這倆狗東西應該不會整日裡琢磨他趙某人了吧?
會議最後,決定趙小郡王領定**本部人馬進駐岢嵐軍嵐谷,於萊領同州府兵進駐洪家寨以作後軍,兩者配合奪下武州城。
軍事會議結束後,趙有恭懷揣軍令狀剛一離開太原府衙,老好人齊文廣就追了上來,他拉著趙有恭的袖子,甚是氣惱的說道,“殿下。。。你怎麼。。。哎,齊某之前不是已經提醒過殿下了麼,那武州城是什麼地方,就是十萬大軍都啃不下來的硬骨頭,殿下你。。。你。。。。這好好的性命如此丟掉。。。”
張俊越說越是語塞,難道告訴趙小郡王是張統制故意要害人麼,這話如何說得出口?
趙小郡王歪歪腦袋,心中雖然感激齊文廣一片好心,但面上還是甚不在意的笑道,“齊節度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就看不得張伯英那副嘴臉,再說了,就算本王打不下武州又如何,張伯英和蔡大郎還真敢把本王砍了?”
“。。。。”齊文廣差點沒背過氣去,這位小殿下到底是啥玩意脫成的?知道什麼叫軍令狀麼,立了軍令狀,還有能反悔的?
不過趙小郡王那聲齊節度還是讓齊文廣順心不少的,大宋武人地位低,再加上節度使多如牛毛,多為虛職,實際上連個縣裡的都頭都不如,所以節度使之名也就聽上去好聽,哪裡還有唐時的威風。
回到駐地,將事情一說,木女俠樂不可支的笑道,“那些人還真想用一個破軍令狀殺了你?咯咯,不過倒有點納悶呢,你為什麼一定要半個月?”
“這還不簡單,只要本王手裡握有軍令狀,那些人就不會來煩本王,所以這世間當然是越長越好了,本來還想要一個月時間的,張俊那老小子滑頭的很,慣會還價,奶奶個熊的,一個月砍成半個月,張伯英不去經商簡直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