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信,說你三哥病了,可實際好好的在讀書。倒不知道某些人到底生了什麼心腸,真是居心叵測呢。”
劉妍玉臉色又變,一陣青一陣白,“嫂子跟妹子繞彎子,可妹子對你們從來都是一片心。有生意想著你們,賺錢的事情盡著你們。你們冤枉我,我也不申辯不怨恨,只越發對你們好,期望感動二位。至於那什麼大人看上三哥,也是我聽來拿貨的掌櫃們說的,只不過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彩雲會舌頭那麼長,便跟你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再說這也是妹子關心嫂子,不管有沒有的事兒,嫂子知道了總歸不好,妹子自然不會在嫂子面前說道什麼了。至於什麼信,妹子就糊塗了。”
喜妹翩然一禮,“那是我的不是了,給劉姑娘道歉。兩位很忙,我就不耽誤二位時間了。”她福了福就要告辭。
劉妍玉終於忍不住了,“苗喜妹,你什麼意思,跟我們打馬虎眼呢?韓知魚得不到家產那是他老子爹的決定,休掉他娘也是他爹的決定,我們沒趕他走,是他自己沒臉呆下去才要離開韓家的。你又何必把這一切都怪罪在我們頭上?”
喜妹冷笑一聲,“你們?”她不看劉妍玉反而盯著韓四少,“我可真沒說因為這個怪罪‘你們’什麼,我又有什麼資格怪罪‘你們’。我早就說過,我不管‘你們’家的事情。‘你們’又何必處處心虛,一定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怪罪什麼?”
韓四少神情越發淡然隨意,“苗掌櫃教訓得是。在下其實是請七弟回家的。”
“啊?”劉妍玉睜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卦。
喜妹笑了笑,正視著韓四少,“四少爺,你是生意人,而且是聲譽良好的生意人,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韓知琛溫溫一笑“請問。”
喜妹看了劉妍玉一眼,“四少爺可會因為利益而顧忌劉姑娘?”
韓知琛搖搖頭,“在下是生意人,跟劉姑娘是合作關係,如果顧忌的話,如何做生意?”
喜妹點了點頭,笑道:“那韓少爺可會娶劉姑娘?為妻,為妾?”
劉妍玉臉色大變,厲聲道:“苗喜妹,你太囂張了!”
喜妹卻注視著韓知琛,等待他的答案。
韓知琛微微傾身,緩緩道:“劉師傅是在下染坊的大師傅,我們是生意關係,說到為妻為妾,有點……”他笑了笑,臉上原本的悲傷之情蕩然無存,反而像是聽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喜妹看著他的笑容,餘光瞥見劉妍玉慘白的臉,揚了揚眉,“四少爺坦誠坦蕩磊落,值得合作。錦繡坊會考慮與四少爺恢復生意往來。”
韓知琛似是一愣,他原本說的就是實話,也沒想過喜妹是拿他的答案來做合作籌碼,現在她一出口,倒成了自己為了合作拋棄劉妍玉一樣。
很顯然她在挑撥。
他卻混不在意,呵呵一笑,“苗掌櫃,高!”隨即又道:“其實你不必如此,我跟劉師傅清清白白,我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劉師傅也不會因為苗掌櫃的這句話而生什麼嫌隙。”他轉首看向劉妍玉,“劉師傅,是麼?”
劉妍玉幾乎撐不住,咬著牙一個字也說不出,被韓知琛那樣專注地盯著,讓她幾乎要撲上去跟喜妹扭打一團,她咬破了舌尖,“自然。”
韓知琛笑了,如春風化雨,“苗掌櫃,除了韓家,其他任何地方,韓知琛都是生意人,沒有恩,沒有仇。”
喜妹只覺得一陣心寒,眼前這人,強大到什麼地步,無恥到什麼地步,陰險到什麼地步?韓家二少爺也不是簡單的人,為什麼父親死了都不回來看一樣,難道就這樣忌憚這位四少爺?
她心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溫潤如水,竟讓她有種錯覺,如果不是對他有成見,他這一眼,竟比謝重陽更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