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光復又是王師的,讓人聽著很是舒坦,不知不覺一頂拯救羅定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高帽的就扣在了頭上。
可細一琢磨,不是這麼回事啊,這王師再怎麼仁義,再怎麼解黎民於水火,可王師也是人,是人這肚子就要吃飯,所以沒糧食是絕對不行的!
周士相不耐煩和這幫精於世故的吏員打交道,也不管他們說得是真是假,把手一揮,便對那陸長遠道:“百姓疾苦,我們都知道,可現在我軍急需糧食,將士們若是吃不飽肚子便沒有力氣和清軍交戰,到時清軍再打過來,你們不還是要籌糧給他們!所以你也不用在我和宋大人面前說些沒用的,你們怎麼為清軍籌糧的,就怎麼為我們籌糧!”
陸長遠聽後頓時叫苦道:“昨夜一場大火下來,城中眼下確是沒有多少糧食了,還請大人體恤民情,給城中百姓一條活路。。。”
陸長遠倒不是不願籌糧,他也知道,不管進城的是明軍還是土匪,這糧食和金銀一樣都是他們必要的物資,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籌不籌,而是這幫人打算要多少糧食。若是數目大了,卻也困難,畢竟昨夜一場大火下來城中一半百姓受了災,須臾間糧食也是奇缺了。
周士相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城中百姓雖有一半人家受了火災,可仍有一半並未受災,這樣吧,受災的人家不必納糧,未受災的人家則須納糧,視家中丁口攤派,我軍絕不另行加徵!”
宋襄公在旁補充道:“雖說連年戰亂,可羅定城中多多少少還有些家底殷實的人家,昨夜就有大通米鋪的林家自願納了十幾車糧食用以賑濟災民,對此類大戶,你們當多予攤派,若有不願者可報上來,本官自會派兵與他們說。”
聽宋大人說大通米鋪的林家時,陸長遠和那幾個小吏臉上明顯有古怪之色。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總之,必須給我拿出糧食來,否則,休怪我大明將士刀下認不得人!”周士相又恐嚇了一番。
一個小吏大著膽子問道:“卻不知貴軍需要多少糧食?”
“這個。。。”
周士相還真沒算過需要多少糧食,他現在連能招多少人當兵還不知道,又從何知曉到底需要多少糧食。當下不動聲色道:“此事容我與宋大人商議過後再給你們個準數,眼下你們先去籌些糧食給受災的百姓送去,另外再運些到衙門來。”
陸長遠不知道周士相是幹什麼的,猶豫的看向宋襄公,等著這位“宋大人”給明白話。
宋襄公對周士相的安排並無意見,微一點頭,道:“周將軍的話便是本官的話,你們速去辦理,不得耽擱,本官隨後會親自察看災民,若是發現爾等弄奸耍滑,激起民憤,絕不姑息!”
“是,大人。”
陸長遠嘴裡應聲,心裡卻是暗罵,又向周士相行了一禮,然後一臉委屈的領人退下。一路上又盤算可以藉機敲那些大戶多少,又該分給哪些人堵嘴,免得事情洩露叫這幫土匪們知道。
他們前腳剛退出大堂,周士相就一拍桌子,罵道:“這姓陸的靠不住,在跟我們耍心眼!”
宋襄公和衙門小吏打了幾年交道,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德性,苦笑道:“靠不住也沒辦法,誰讓我們人手少,眼下也只能靠他們維持了,若是沒了他們,我們更是難辦。”說完,頓了一頓,又道:“若有一支兵馬在手,自然用不著和這些小吏羅嗦,這幫人慣會見風使舵,刀不架脖子上就不知道疼,看他們方才的樣子,怕也是懷疑咱們了。”
周士相點頭道:“得馬上把人馬拉起來,不然,咱們處處束手,還得防著這些人搞鬼,這羅定怕是呆不長。”
宋襄公聽後,沉吟片刻,目光盯著周士相,詢問他道:“周兄弟打算怎麼做?”
周士相道:“我想以胡大哥的羅定參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