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依據風聞治罪。你要證據?”
他直起腰來,說道:“來人,把證據呈上來!”
當即有四個番子,兩個捧了厚厚一棵文書。兩個抬了一口箱子是走進帳來,楊凌指著那文書帳冊道:“這一卷是官兵的花名冊,冊上人數6539人,本官現在若是讓官兵唱名報進,逐一勾挑,若是人數上下相差百人,本官也不算你冒領空餉”。
畢奉聽了頓時面如土色,相差百人?相差千人都不止啊,朝廷地餉銀可是按這個人數撥付的,楊凌如何知道?怎麼口氣如此篙定……一定是丁林這個狗賊告密,他惡狠狠地瞪了丁林一眼。那神態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他。
楊凌又指著另一冊文書道:“軍中每個兵丁授田一份。由官府供給耕牛農具和種子,並按份徵糧,是為所屯田之制,現在土地大部被你等高階將校瓜分,只有一些貧脊荒蕪的土地還在兵士手中,你們巧取豪奪,致使兵士無以為生,不得不脫離軍籍,亡命他鄉,這也是丁將軍誣告?要不要本官逐一查證?”
畢春臉色蒼白,雙手發抖,原來那種不卑不亢的禁鴦氣質已全然不見楊凌吁了口氣,輕輕揮了揮手,前邊兩個番子捧著帳冊左右一分後邊兩個番子將箱子放下,取出一個盾牌來那盾本是以硬木裹以鐵皮製成,但是瞧那盾面已然鏽蝕,盾木顏色陳暗,有些潮溼的綠苔痕,也不知多久沒有上漆保養,兩人如同表演一般,一個將盾,另一個抽出自己腰間朴刀,一劈一迎,刀落盾破,如同切菜一般。
虧得兩人早有準備,使刀的力量拿捏的好,使盾的手中盾牌剛一破裂立即鬆了手,順勢又從箱中捧出一個地雷來,楊凌冷笑道:“軍中火器,必須保養得宜,你將朝廷撥付維修維建火器房地銀子做了何用?這神鴉火雷十顆中有兩顆炸得響麼?”畢春仰天長嘆一聲,閉上雙眼再不發一言,陸副使猶如被割破喉嚨的公雞一般,咯咯地也不知說些身麼,忽然撲地跪倒在地,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楊凌嘆息一聲,扭過頭去道:,除了你的親兵衛隊,我大明這支衛軍和叫花子有身麼區別?更別提你……你對敵倭寇時趁火打劫……那般無無良的行為!”
他一擺手,立即衝過來四個番子,將畢春和陸季雲按翻在地,綁了個結結實實拉出帳去。大帳中靜悄悄地,一些你吃魚我喝湯的將校駭得兩股戰戰,臉色青白。
楊凌臉色一緩,對眾將道:“我知道你等多少也有些不法行為,不過大多是為形勢所迫,恐為上官所忌,不得不內斂應承,如今本官已剪除首惡,被迫脅從看本官便不予追究了。”
二十多名將校聽了喜出望外,嘩啦啦甲胃亂響,頓時跪了一地,磕頭謝恩道:“末將等多謝楊大人開思!”
楊凌笑笑,目注丁僉事道:“丁將軍!”
丁林一震,慌忙出列道:“末將在!”
楊凌道:“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如今龍山衛所以你品秩最高,這份重任還要你暫時多多擔將。待京中有了上諭再各司其職”丁林喜出望外,連忙跪下道:“卑職遵命!”
楊凌點了點頭,伸出手指道:“畢春地大過。就是你的大功。他剋扣軍餉,虛報兵員,強買屯田,軍械壞損,你知道該怎麼做了?丁林徵了一怔,抬頭瞧見楊凌凌厲的眼色。心中不由一漂,慌忙答道:“末將明白,末將馬上將剋扣地軍餉發放於士卒,重新丈量田畝悉數歸還,請點兵員上報都指揮使司,垂新抬慕部隊,並維修維護軍械……”。
楊凌似笑非笑地道:“很好,本官回頭會派員看你做的如何。如果有人阻撓牽絆,自有本官為你作主。光做了這些還不夠,你們還要好好帶兵,倭寇再來時。能大戰一場,把他們趕回海里做魚鱉。別學畢春那樣。只會追著人家屁股後面圖他們拋下的那點財物那都是老百姓賴以話命地血汗,喪良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