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人色。
“母親,別和他硬來,這人的劍法,好像挺厲害。”
一等侍衛啪嘰暈倒在地上。
“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
杜平光認真地說。
徐知蘭面色慘白。
“你們公主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嘛?”
杜平光說:
“知道,你們,要一屍兩命,太作孽。求到她,管到底。”
杜平光說話向來不太成句子。
可是誰都聽得懂。
徐知蘭搖頭,一聲嘆息。
她恨恨地對李淨凡說:
“你呀你呀,什麼香的臭的都睡,家裡虧待過你嗎?”
兒子剛懂人事,徐知蘭就調教了兩個漂亮又聽話的,給兒子暖床。
她哪裡懂得,調教出來的是不錯,可也太聽話。
沒意思啊。
用了兩次就膩歪了。
騷浪的是賤人,沒錯。
但是,你要問男人喜不喜歡騷浪的,這,就沒法回答了。
柳廚娘在船艙裡面特別緊張。
吳廷紹給她把把脈。
“沒事,很穩,脈相有力,是個男孩。公主的人很有本事,無須擔心。”
柳廚娘忍不住哭了。
“我現在倒不想生他下來。人世間這麼苦,這孩子來此受苦做什麼?李家不會愛這個孩子。我就是死了,也無所謂,一把賤骨頭,隨處可以埋。我的孩兒呀,我的孩兒呀!你怎麼辦呀!”
她哀哀地哭著。
吳廷紹有些窘迫。
說實在的,長時間接觸下來,他能理解李淨凡為什麼一時間把持不住。
這女人她身上就有一股勁兒,比如現在,柳廚娘這麼一哭,吳廷紹都有點兒想抱抱她。
罪過罪過,色即是空啊。
吳廷紹趕緊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腳趾。
一等侍衛的手還在噴血。
杜平光問:
“他,你們,管不管?人快死了,不要死在這裡,比較麻煩。”
徐知蘭喘著粗氣。
這是面首嗎?
這是殺手!
徐知蘭命令手下人把侍衛抬走。
她拉著兒子也走了。
討不到任何便宜。
這小子腦子有問題,就是把她都殺了,到時候一個遊俠,公主放走了,李昪還能殺了自己的女兒嗎?
徐知蘭想到這有些心酸。
她來找兒子之前,去李昪那裡探過口風。
徐知蘭想了解,自己兒子的荒唐事,傳沒傳到李昪這裡。
“哥哥,淨凡好像惹玉山生氣了。他呀,被慣壞了,等他回到西都,我們認真教訓他。”
李昪看著徐知蘭,笑了笑。
“知蘭,你現在的日子不錯,朕記著李家的好處,知蘭,人也不能求得太多。”
徐知蘭聽得心碎。
他叫自己知蘭,親親熱熱,彷彿從前。
可是說的話,怎麼這麼冰冷。
什麼叫人也不能求得太多?
“哥哥,也許別人想娶公主有很多私心。但是,知蘭,知蘭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孩子,跟哥哥的孩子成為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
徐知蘭流淚了。
李昪側過頭不去看。
徐知蘭走出皇宮,她抹去眼淚。
她有些埋怨玉山。
本來,徐知蘭覺得,娶誰都比娶玉山強。
徐知蘭又不是不知道玉山,在王夫人那個吃齋唸佛沒氣性的死人面前長大。
“這個玉山,在廟裡頭待傻了吧,管別人家的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