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過不了多長時間,出現一位雄主,天下一統,就不是別的國家了。”
“會是大唐統一天下嗎?”
“無所謂。”
統一江山的是不是大唐能怎麼樣,是不是李家人又能怎麼樣?
“錦玥,記住了,就算大唐亡了,跟我們也沒有關係,我們是女人,亡國了,也是男人的事情。只不過,我們要學一些本事,亡國了也不要被人侮辱。”
錦玥聽得半明白不明白。
喪禮錦玥自然也在,錦環抱著她。
李璟和弘冀鬧的這麼一出,錦環也看在眼裡。
嚴續被嚇了一跳。
以他的智商,實在不明白新皇在折騰什麼。
“別怕,這一段時間嚴家關起門,誰的事情也不問。你不要出門,老實在家裡貓著,等到朝堂沒有事了,你就繼續到點卯應付,萬事有我呢。”
錦環對嚴續說。
嚴續拼命點頭,轉頭告訴嚴家人:
“聽公主的,都聽公主的,這段時間少出門。”
錦環感嘆,父親給自己找的駙馬還是個妙人。
錦環隱約感覺錦琅也在。
不過,錦琅變得太厲害,錦環不敢認也不會認。
玉山身旁那個腰桿挺直,手腳粗壯的女人,是錦琅嗎?
誰知道呢。
想當年,錦琅出門身邊得跟著很多人,怕風大把她吹倒。
想不到,也不過兩年多時間,錦琅看起來結實這麼多。
錦環捂著嘴想笑,不過剛死了父皇,笑出來不成體統。
皇家有皇家的活法,小民有小民的活法,道士有道士的活法,和尚尼姑有和尚尼姑的活法。
如果只有皇家的人才能活得好,那麼南唐一定亡國。
玉山說了,只要李璟有本事讓米價保持李昪臨死前的水平,李璟的兒子孫子也能保持住,南唐永遠不會亡國。
玉山把公主府的門關起來。
李清瀾的師妹白松霜也來金陵,鑽進公主府,看看錦玥的資質,到底適不適合練分水峨眉刺。
“別說,這小身段,不錯不錯!”
白松霜很喜歡。
白松霜這個人也挺逗,不喜歡吃喝,不喜歡酒,唯獨喜歡打雙陸。
雙陸是一種博戲,擲骰子,挪棋子,誰先挪到頭誰就贏了。
她實在癮頭大,問題是玉山府裡面會雙陸的不多。
白松霜無聊,只能拉著杜平光,硬讓他學怎麼玩。
說來奇怪,骰子在杜平光手裡特別聽話,白松霜有些玩不過他。
“豈有此理!我玩不過這個呆子嗎!!!!!”
然後,她又輸了。
杜平光說:
“這東西簡單無趣,為什麼白道長非得玩它?”
白松霜要氣哭。
錦玥給自己師父擦眼淚。
這期間,宋福金派人找過玉山。
玉山拒絕再去。
有什麼意義呢?西都的人和事,說到底都是空蕩蕩的。
玉山不得不感慨,李昪也好李璟也好,明明坐擁天下,反而如同擁抱虛空。
只有宋福金,她活得太滿,沒有給自己的人生計劃留一點兒空隙。
兩個空蕩蕩的男人,一個滿登登的女人,過著永遠不平衡的日子。
這就是李昪李璟和宋福金一家三口。
至於景遂和景達,他們在無盡寵愛裡面,活得像孤兒。
景達也來找玉山,還是拒絕見。
景達不開心,不肯離開。
錦琅也在公主府,玉山怕她被認出來。
她讓人打發景達回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