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淚水。
白松霜對著李清瀾嘆氣:
“這可真是,你徒弟喊的聲音不大,她夫君快要不行了。”
興許是靈芝太好用,雖然是雙胞胎,倒也沒有什麼波瀾。
李扶風順利地產下龍鳳胎。
齊晗握著李扶風的手:
“我的娘子,我的夫人,我的心肝,苦了你了,以後咱們不生了,讓萬無羈給我配一副藥,絕育吧。”
“胡說什麼,哪有男人絕育的。”
“嗚嗚嗚嗚,我不想讓你再受苦,嗚嗚嗚嗚嗚嗚……”
靈音師太悄悄問玉山:
“他以前真是五毒門的?”
“現在也是。他們沒換門主,說這麼多年,江湖上沒有比他更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無情無義冷血嗜血的人,只有他才能當門主。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門主的位置留著呢。”
靈音師太用手把下巴推上去。
“行吧,我信了。”
李扶風生完孩子,天氣炎熱起來。
“今年怎麼這麼熱?”
就是山上也不那麼涼爽了。
玉山和錦玥每天去很遠的地方打來冰涼的山泉水。
送到譚紫霄的洞裡面。
李扶風在這裡坐月子,涼爽乾燥。
“譚神仙,承蒙您不嫌棄。”
“這話說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恐怕不是真修道的。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生孩子乃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情,我若嫌棄,是白修行了。”
玉山皺皺眉頭:
“今年要大旱。”
這幾年,玉山盯著江州節度使,迫使他修了很多水利設施。
“廬山周圍應該受災沒有那麼嚴重,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李璟焦頭爛額。
他剛下定決心不打仗了,南唐就被幹旱困擾。
淮河有的河段都能直接走過去了。
老百姓沒有辦法,紛紛跑到周國買糧食。
李璟每天去佛像前祈福,可是不管用。
李璟無奈之下,只得命令各地開啟糧倉賑濟災民。
然而,旱災仍在持續,糧食的消耗速度遠遠超過了預期。
眼看糧倉就要見底,李璟心急如焚。
這時候,馮延巳竟然上奏說有解決乾旱的辦法。
原來楚州有三國時期保留至今的水利設施白水塘,楚州刺史何敬洙善於領兵,是景達的師父,當初怕作戰的時候城市水源不足,組織士兵把白水塘擴建了。
想不到在乾旱的時候,白水塘的抗旱功用極其顯著。
“皇上,既然白水塘蓄水有奇效,不妨在乾旱之地推廣。”
孫晟像是見了鬼。
馮延巳竟然憂國憂民了!
真是佩服!
馮延巳在兒子死了之後,心境為之一變。
就連以前那些旖旎的詞他都不再寫。
如今他寫的詞已經是如此風格——
誰道閒情拋擲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裡朱顏瘦。
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
雖然這還是一首閨閣詞,藉著女人的口吻抒發自己的情感。
實際上,可以看出來,馮延巳已經被憂愁困擾。
有時候他會想,汲汲營營地謀取權力,到頭來,還剩下什麼?
他想不明白,也想不出來答案。
某時某刻,馮延巳忽然覺得,自己難道真的像查文徽說的,成了一個奸臣嗎?
他夜不能寐,輾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