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也是眼瞎了。
高攀了還在那裡不知足,真是小娼…婦的命!”
初曉把聽筒拿遠,不去聽那些汙言穢語。
饒是聽夠了,還是聽不慣。
她從小就想著,不要當白利華那樣的人,從小就盤算著女兒以後能賣多少錢。
當初她就是怕早早的被弄去嫁人。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讀書。
哪怕家裡不讓她上高中,她就自己賺錢。
家裡一定不讓她上大學,是因為沒有時間賺錢往家裡寄,她就不上正規的大學,一邊工作一邊讀夜大。
她想擺脫那種命運。
遠離那個家。
哪怕她每個月的錢像周悅一樣寄回去,還是滿足不了他們。
想著這些,她胸口裡就有抑制不住的狂躁和戾氣躍躍欲試的想要衝出來。
顫咬著牙的時候,呼吸都不平順,“你把我賣了多少錢!我就是去賣腎!我也還給他!!”
“初曉!你反了不成!!!”
“是你做得太過份!我哪裡對不起你們了!你們要這樣對我!”
“我拉扯你這麼大!又不是把你許給瘸子癱子,長慶長得一表人才!人家家裡又有長,你嫌個什麼勁!”
“我難道就不能找個自己喜歡的人!!!”
“呸!!!真把自己當成金鳳凰了!人家長慶配你,你簡直配不上!!!”
初曉手抖得厲害,不知道是因為太冷,還是太氣。
“人家那邊的錢我已經收了。我告訴你,兩家人酒都擺了,我們這裡都知道你們兩個是小兩口!別以為在外面呆了幾年,就覺得自己了不起。
你這半年每個月寄好幾千塊回來。
以你那點學歷,還想賺那麼多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髒事!
街里街坊傳得可難聽了!
人家長慶不嫌棄你,是喜歡你!
給臉不要臉!
你還以為憑你這個家底,還想在京都嫁個富二代富三代不成?
別做夢了!
人家玩你還差不多,難不成還娶你?人家玩你都會嫌你這個家底說出去丟人!”
初曉拿著電話的時候就覺得臉上有溫溫的水一直流。
那溫水燒沸了似的,燙得臉上起了水泡子似的疼。
寒風似刀般割過來,更疼了,鑽心的疼。
她突然苦笑,苦得直皺眉,“你真是我媽,真的,你是我媽。”
初曉結束通話電話,關了機。
一路走,一路走到了周悅的酒吧。
雙休日有時候有課,有空的時候才跟周悅在一起玩。
平時裡一個是陰人,一個是陽人,好久都碰不到面。
不像以前,她做家教的時候,兩個人的生物鐘基本上是一樣的。
她已經走到了酒吧才發現周悅已經回老家了。
周悅給家裡寄錢,是因為她的媽媽有病,她媽媽很愛她,她不想她媽媽受苦。
好好的音樂學院讀不下去了,學費太貴。
她賺錢給家裡寄的時候,應該是快樂的。
有時候想想,周悅比她幸福。
初曉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應該快樂點,不然怎麼配和幸福的人合租房子。
。。。。。。。。
楚驥寒是被自己的保鏢接走的。
他才不想跟一個鄉下人動手,費力氣,有可能還會打壞初曉的東西。
那個視財如命的丫頭。
他一路給初曉打電話,初曉關機。
後來劉湘打電話給他,他趕緊回家應了個卯,乖順的洗好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