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道人聽在耳中,背影似乎晃了一晃,卻不回頭。徑自去了。
見準提道人去了,白澤輕聲問道:“老爺,什麼是世世修煉的法門?難道與映世寶鑑有關係嗎?這個法門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鎮元子笑道:“這個法門還沒出世,你當然沒有聽過。其實也是個了不得的法門,只不過比起正宗大道,終究稍遜一籌罷了!”
白澤失去了映世寶鑑,已經沒有了讀心之能,便又說道:“那個準提道人,其實也並不像難纏的樣子啊?反而有點可憐。”
鎮元子回道:“他是有大毅力的人,一件東西要被他看中了。就要日日防備,豈不難纏?”陡然反醒過來,怒道:“你怎麼這麼羅嗦!話也忒多了。快快趕路!快快趕路!”
白澤猶自嘀咕道:“我從前在各山講道,大小道場,開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怕比老爺還不知多了多少,若不煉就嘴上的本領,又怎麼撐得下來?”
鎮元子惡狠狠喝道:“若還多講,我回了萬壽山。拿件至寶化作橫骨。放在你喉嚨之中,讓你千年萬年。也煉化不得!”
白澤嚇了一跳,這才老老實實,朝萬壽山奔去。
回了萬壽山。不過數日,鎮元子已經將法寶祭煉完全,雖是聖人真元也耗去大半,比祭煉至寶還要吃力很多,不過能就此解決一樁心事,卻是非常值得。
這一日,他使童子喚來玄穹與玄竹二人,對他們說道:“我諸位弟子當中,卻要數你們二人心性最為輕浮,說話行事,太不穩重。要知我等修道之士,首重心性與根行。若是心性不穩,根行不厚,便修得再大神通,再有厲害的至寶,也如幼兒持利刃,既傷人,又傷己。若是如此,早晚也要化為劫灰,熬不過漫漫證道之路上重重殺劫!”
玄穹與玄竹不由得凜然而驚,他們身為鎮元子的弟子,在萬壽山中備受逢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其他生靈,誰會講他們半句不是?便是鎮元子,雖然以前說過他們的不是,卻都沒今天說得這麼直白。
他們聽了這番毫不保留的言語,往事在眼前歷歷閃現,醒悟過來,頓時汗流浹背,雙雙跪下,朝鎮元子叩首道:“徒兒無用,有負師尊厚望!”
鎮元子嘆道:“爾等卻也不必過於自責,造成如此後果,為師也有大半的責任。”頓了一頓,說道:“你二人本是先天靈根葫蘆藤和紫竹化生出來的靈識,原身被我種在地書之中。為免損害了先天靈根的妙用,我故將你們的靈識攝出,重新造化為人,收為弟子。不僅你們二位,便是玄松、玄素,也是以一法造化。誰知先天靈根,果然皆有定數,卻是輕易做不得更改。似你二人,若是以原形自行化生,自然根基深厚。被為師分離了靈識,一番造化之後,卻有了缺陷。只是這般缺陷,於玄松、玄素無礙,於你二人,卻是嚴重很多!”
玄穹與玄竹聽了,這才明白自己的來由,一時也不好言語,只向鎮元子說道:“弟子慚愧!”
鎮元子溫聲道:“雖是如此,卻非你們自己修道不勤。故為師平日教導你們,也是一視同仁,未曾有絲毫偏廢!”
玄穹與玄竹這才明瞭鎮元子往日不多加責備,乃是愛護他們的一番苦心,嘴上不知道說什麼,卻是銘感五內。
鎮元子說到:“如今為師卻有一法,可以彌補這個缺陷。只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也要作出一些犧牲。”
玄穹問道:“不知何法?要作何犧牲?還請師尊明言!”
鎮元子因將映世寶鑑拿在手中,說道:“此寶名曰映世寶鑑,其內有萬丈紅塵,無窮幻象,與真實世界,並無二般。如今為師已將此寶煉化,可將你二人元神送入此寶之內,以無量紅塵幻象鍛鍊,經歷無窮生死輪迴之後,自然能明心見性,迴轉真如,當可解決你們的這一缺陷。只是在此寶之內經歷幻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