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道:“夫人,你多慮了。一會叫府裡的大夫給老四她們看看,開個藥方吃了就是了。現在這樣,未免草木皆兵了……”
暇玉吃驚的說:“府裡的大夫怎麼行呢?得要信得過的人來,我祖父和父親都在太醫院供職,族內其他人雖然還沒透過禮部主持的太醫院大考,但醫術承襲祖父和家父,可謂十分精湛。都是自家人,別客氣,我這就叫我家的人來給妹妹們看病。”說罷,對浮香道:“去德濟號叫坐診的大夫過來!”
反正閒著,愛鬧就鬧大一點。
12將計就計
吳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一提曾經太醫院的吳再林御醫,多數人都要讚一句神醫再世。雖然他現在自己不問診了,但是他的長子在太醫院任職,聲望雖不及父親,但是也是個把過龍脈的人。長孫前段日子擔了個毒殺御史的罪名,可後來證明是齊御史自己不聽醫囑丟了性命。
所以,一說請吳家的人來,縱然一百個不樂意,可也找不出旁的理由來。
因為吳家開的醫館,在南北二京都是數一數二的。
待浮香帶人走了,暇玉對十姨娘道;“妹妹,你好像和那幾位病著的妹妹不住在一起,這可要苦了你了。一會確診了,怕是要委屈你,搬著和她們住在一起了。”
十姨娘和閻姨娘那幫根本就不是一類人,後院不是一個陣營的搬到一塊住,根本是自尋死路。一聽這話,十姨娘忙站起來解釋:“夫人,我都說了,我這是老毛病。不是什麼能傳染的病!”
這時老三冷笑道:“老毛病,毛病多久了?是不是你傳給其他人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十姨娘咬著下唇恨恨的說。
“夫人在這都沒怪我說話,你跳什麼腳!有病得治,免得上了腦子!”三姨娘慢悠悠的說,根本沒把這個後進門,恃寵而驕又沒地位的老十放在眼裡。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暇玉道:“我聽說父親說,邪從口鼻入。病人的唾沫入了你的嘴巴,你就病了。所以大夫沒來前,大家用帕子捂住嘴巴,不要說話了。”說著,拿帕子捂住口鼻,面露焦急的之色。
這時大家才發現果然從一開始夫人就拿帕子捂住口鼻,不禁紛紛效仿。有的開始嗤之以鼻的,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拿帕子捂住口鼻,也坐不住了,慢慢的有樣學樣。
暇玉這時嘆道:“這病症,恐怕不是咱們府裡來的,肯定是外面帶來的。我聽說前天秋煙居有個妹妹家裡來人,見了一面,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好像這次病的妹妹們都是住在秋煙居的吧。”
三姨娘哼笑:“還用說,肯定是鄉下的窮親戚吃不上喝不上,又來找老九要錢唄。那病指不定就是他們帶來的。”
暇玉長嘆一聲,站起來,環視屋內對大家說:“若是真的爆發時疫,不單單是哪個妹妹自己的事情,而是關乎大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大家要互相配合,大夫禁忌的事,千萬不要做。妹妹們互相看看,誰帶了哪些個丫鬟過來,一個人都不許亂跑亂走,亂了套就沒法控制了。”
下面的人臉色各異,有看熱鬧的,有擔心自己安危的,有不作理會,只想做好自己的。總之這麼一鬧,一早上的光景就過去了,半個時辰後,浮香和幾個嬤嬤從外面回來,帶進來一個看著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是暇玉三叔的兒子,吳嵐玉。
嵐玉一見堂妹,馬上道:“小醫吳嵐玉拜見穆夫人。”
“怎麼是堂兄您來了?三叔呢?”
“最近京郊有疫情,咱們濟號聯合其他幾個醫館去發藥,我父親做為咱們吳家的代表昨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嵐玉道:“所以就由我來了。放心,我還帶了個幫手。”身子一側,亮出一個人來:“他是叔父大人得意門生,醫術了得,過兩年也要參加太醫院大考。孟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