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怒不可遏地,抬腳踹向項虎的臉部,由於力道過大,腳下竟隱隱帶有風雷之聲。這世間沒人有資格,能輕辱他單中天,無論是誰,都要付出慘重代價。
以此時單中天那氣急敗壞的一腳,在毫無防備之下,倘若當真一腳踩實,項虎那蒼白的瘦臉,必成肉餅。
凌歡雖意沉魂海,不能及時察覺身外之事,但牢房內所發生的一切,卻仍難逃“法眼”,畢竟他的意念,與魂琴早有融合,這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了。
可讓他鬱悶透頂的是,如此出類拔萃的能力,在他自己的魂海世界裡,卻是一籌莫展。
任他百般找尋,除了詭異的千里之海,與聳立深海的琴殿孤島外,剩下的別說棋殿了,甚至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整個魂海,是死寂一片。
千里死海又能怎樣,老子照樣乾的你****。凌歡站在琴殿之巔,嘿嘿一笑,雙手“捧天”,神經質似的仰天嚎叫道:“看老子盪漾七十二式—”
這本是他鬱悶到極致的發洩方式,可不曾想,隨著他的話音,一股強橫無匹的奇異力量,自他身上發出,直衝雲霄。
一時之間,本是一片死寂的魂海世界裡,狂風大作、巨浪滔天起來,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恐怖。
琴殿孤島上,那些新長的翠綠野草,被大風一吹,竟是寸斷枯萎,再不似初時那般挺拔茂盛了。甚至連牢房內也似受了影響,陰冷的空氣更顯森然可怖。
咦?凌歡身上的氣勢好可怕,他沒被魔琴奪魂。項虎最先發現,凌歡的狀況有異,不禁難以置信地,看著氣勢凌然的凌歡,甚至連自己,即將喪命單中天腳下的威脅,都忘了。
我溼,這是神馬情況。老子只不過發發鬱氣而已,至於搞這麼大動靜。凌歡自己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住了。
突然,他全身激靈靈一顫,下一刻,便出現在琴殿內。既然能讓這狗~屁大海巨浪滔天,那能不能更進一步,讓它翻江倒海。
棋殿會不會就藏在水下。這個念頭,就像瘋狂的子彈一樣,襲擊了他,只要能做到翻江倒海,那海底的一切,不就一覽無遺了。
凌歡能想到翻江倒海的方法,當然不會是所謂的盪漾七十二式了,而是用古琴發出能量大沖擊。
可讓他愕然驚喜的是,一直存在琴殿的模糊古琴,此刻不僅有廣陵散字跡,而且還能拿得動,要知當初與人對敵時,這古琴可是重愈千斤,那似此刻這般舉重若輕。
“叮咚……”一聲,凌歡輕輕撥動了,古琴廣陵散的琴絃。
“廣陵散?”單中天頓時如遭電擊地一腳踩空,猶如見鬼般跌坐在地,毛骨悚然地掉頭,看向囚床上毫無反應的凌歡,語無倫次地念叨:“不可能,這絕不是真的,這定是幻覺……”
對廣陵散這首曲子,單中天實在太“刻骨銘心”了,當初他與歐副千總等人,在燕春樓內,合夥陷害凌歡,凌歡正是在致命關頭,悟出“手中無琴心有琴”的至高境界,用廣陵散奏出,黯然**的殺氣,重傷單中天等人的。
可那時凌歡雖手中無琴,卻確確實實是在盤膝彈奏的,而此刻凌歡卻毫無動靜,這如何不令單中天亡魂大冒。
“這就是傳說中的廣陵散,果然有超強的戰鬥氣勢啊!”項虎僥倖從單中天腳下逃過一劫,卻來不及驚喜,而是迅速被空氣中,那莫名飄蕩的,慷慨激昂的旋律所震驚。
“魔琴在掙扎?”項虎突然震驚地圓瞪雙目,泥塑木雕般,愣愣直視空中,無聲驚呼。
隨著廣陵散,那幽冥鬼神的琴聲持續進行,原本華光漸斂的魔琴,像受到莫名的打擊一般,忽然劇烈顫抖起來,隨後猶如失去力量支撐,掙扎著,陡然直線墜向項虎的面前。
這世上沒人能如項虎般,瞭解魔琴的可怕,那是能令天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