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ldo;一個終生無法再行走的皇子,與死何異!&rdo;柏尚賢重重一拍長榻,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柏尚賢此話一出,褚蓮城這才驚覺到他即便再平和,仍是個有登皇位心念的皇子。黑拓天果然比她懂得柏尚賢……
&ldo;尚賢兄可是遺憾不能回國承接大統?&rdo;她看著他如今雙頰凹陷的臉孔問道。
&ldo;你素知我對皇位無野心,心中所念也是一旦登上帝位,便能讓百姓過好一點的日子。只是……這事如今是再也不可能了……&rdo;他雙唇顫抖地說。
&ldo;愛國益民之事,與你行動不便並無妨礙。我能替兄長想出……&rdo;
&ldo;罷了……&rdo;他看她一眼,低頭露出一個極苦笑容,&ldo;如今為兄不只是廢了腿,心中另一願也勢必永遠成遺憾了。&rdo;
&ldo;兄長心中還有何願?若小妹能力所及……&rdo;
&ldo;這樣殘缺之人,還能娶到你嗎?&rdo;柏尚賢脫口說道。
她看著他激切的眼神、凌亂的髮絲,先是一怔,既而紅了眼眶。
她低頭覆住他的手。目他牢牢地反握住,手臂上的刀傷又泌出一些血。
&ldo;我……已不是完璧,身體多病且無法生育,此生未曾想過要婚……&rdo;
&ldo;為兄亦不是完人,況且如今連兩條腿都不聽使喚。唯有一顆真心,祈求我一心想娶的你。&rdo;柏尚賢揚高音量,激動地看著她。
褚蓮城深吸了口氣,抬頭緩聲說道:&ldo;尚賢兄,實不相瞞。我年少時曾被下毒,五臟六腑皆已敗腐,虧得我師父留下的丹藥才能保命至今,可他留下的丹藥已無人能再煉出。我手邊丹九最多隻能再保我‐‐一或許連一年都不到……這樣的將死之人,實在不宜為任何人的妻子。&rdo;
柏尚賢震驚地看著她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事情的臉龐,他抓著她的手,嗅聲問道:&ldo;……你當真連一年都不可得嗎?&rdo;
&ldo;一年已是一個很好的數字了。&rdo;
他頭一低,男兒淚啪地燙到她的手背。
她心一慟,伸手撫住他的發。
&ldo;上天為何如此待我們?&rdo;他雙肩不住起伏,哽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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