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再次看向四周，就見廣場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身影，每一個身影完全一致，甚至連動作和邁步的頻率也都一模一樣，所以才會出現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原來是……

看到這一幕，陳辰一下子回想起這是哪個場景了。

果不其然，四周那些完全一致的身影，漸漸從幽暗中走來，越來越近，隨之，也將他們的本來面目完全展示出來。

藉著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每個人都有著相同的外形，相同的相貌——史密斯的相貌！

同樣的黑色西服，同樣的背頭，同樣的黑色墨鏡，以及朝下彎曲的嘴角，一幅哭喪臉。

無數個史密斯就這麼緩緩走近，來到距離廣場中央數百米的位置，齊齊停止前進佇立原地，而那整齊劃一激盪人心的腳步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成千上萬個史密斯，將整個廣場團團圍了起來，不單如此，每一扇門，每一扇窗戶，所有露臺房頂，幾乎都站著一個史密斯，在更遠的地方，還整齊排列在了街道兩側，構成夾道歡迎之勢，似乎，正在翹首以盼某個特殊人物的到來。

起風了，一些單薄的垃圾或是廢報紙隨意飄動，豆大的雨點稀稀疏疏開始灑落。

決戰場，或者叫做，崩壞源點！

陳辰開啟次元量子傳導功能，跟助理取得聯絡：“助理，如果沒看錯，這裡就是駭客帝國第三部中，尼奧跟史密斯的決戰場地了，對吧？”

“是的！”助理冰冷的電子音做出回答：“當時，尼奧不敵史密斯，無奈之下自己化身為病毒，跟史密斯同歸於盡，這樣就毀滅了矩陣世界，矩陣世界崩壞，少許殘留的程式構成了最後的崩壞源點，也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虛擬世界。”

“崩壞源點！”陳辰一下子明白了這個名稱的含義，不由點了點頭：“崩壞的發，同時，也是殘留程式所剩下的唯一源點，現在整個矩陣世界，就剩下這一點崩壞的程式了！”

“沒錯了！”助理進一步解釋道：“矩陣世界崩壞，所有程式歸於源點，只有眼前這個決戰場景，會隨著史密斯的存在和離開，而不斷迴圈重複。”

“也就是說，這一次進來，是這個場景，下一次進來，還是這個場景，無論進來多少次，都只會遇到這個場景！”陳辰明白了一切，也是輕鬆一口氣：“以前的矩陣世界，就只剩下這唯一場景不斷迴圈，所以，才叫做崩壞源點了！”

切斷通訊，陳辰目光投向了前方街道。

那裡，傳來細微腳步聲，一個強橫的意識正在靠近。

“來了啊，我的死對頭！”史密斯嘴角浮起獰笑，面色帶著掩不住的興奮。

它終究只是一個程式而已，無論多麼的智慧化，無論擁有多強的自我思考能力，但面對此情此景，還是完全按照程式本身行事，根據程式指令來做出接下來的一切反應。

陳辰知道，既然是崩壞源點，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跟電影最後不會有任何偏差，史密斯絕對不會因為重複多次而學乖學聰明，按照自我意志行動。

因為，它的程式就剩下了最後的資料碎片，所有一切，都是依此而不斷迴圈，這根本不是現實中發生的場景，不過就像是一部電影短片，不斷迴圈播放而已。

當下，陳辰朝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廣場邊緣，整個人溶於黑暗之中，就那麼藏身暗處，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欣賞接下來的戰鬥。

事實上，他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看一下史密斯的戰鬥方式，希望能找到領域的遠離，現在出現這樣的場景，百分之百還原尼奧和史密斯的決鬥，自然就更好不過了。

等他退到黑暗中的時候，尼奧也正順著街道朝廣場走來。

那個高大俊朗的黑髮男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