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麼?”
雲峰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閻濤,似乎躊躇了一下,才說:“濤子,其實喬書記這個人是一位難得的好領導,很為自己的下屬負責任,我就是一個例子,在那種情況下,毅然決定讓我下去,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閻濤點點頭:“這一點我也承認,這麼多年,他在吉北省做了很多好事,也保護了一大批幹部,尤其是去年毛順中和林子恆出事,受牽連的只是一些問題比較嚴重,位置也都不是特別重要的崗位的幹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領導是好領導,最起碼官品不錯,也會為他贏得很多口碑。”
雲峰皺了皺眉,緊緊盯著閻濤說:“你是說喬書記會包庇犯了錯的幹部,經營自己的領地?”
閻濤搖了搖頭:“我並沒有這麼說,我相信,他主觀上也不會這麼想,可是,有人把他比成吉北省的一棵大樹,你、我包括很多吉北省的幹部都是他的枝枝杈杈,你覺得這樣的比喻恰當麼?
“一位高階領導幹部,長期在一個地方任職,從基層到封疆大吏,他自覺和不自覺的都會使用自己信任的人,保護那些曾經和他共過患難,為他的事業做出過貢獻的人。
“對於這位官員來說,這無可厚非,對於事業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長此下去,會怎麼樣?誰都清楚。這是一種無奈。
“我想到了一個和這種狀況很類似的現象,那就是我們的民營企業,在起步的艱難階段,一般都是靠家族的力量,大家同甘共苦,共同創業,把一家小企業做大做強,成為了大公司。
“可是,這些追隨老總辛辛苦苦創業的人怎麼辦?他們必然要把持著大公司的各個要害部門,然而,一個大公司如果所有的要害部門都長期被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把持著,這個公司還能吸引新人嗎?還能期待著公司有更大的發展嗎?
“長此下去只有一個結果,近親繁殖,一代比一代弱,最後被經濟大潮所吞沒,淘汰出局。
“一個公司是這樣,那麼一個地方的官員呢?公司形成這種局面難道是老闆的責任?顯然不是,地方形成這種狀況難道是地方主要領導的責任?當然也不是。
“這裡面有其深刻的歷史原因,我們無從追究責任,但是,是不是可以改變這種現狀呢?
“記得一位國內著名的企業家,早些年曾經做過這樣一件事,企業規模做大以後,剛開始一起創業的那些弟兄們因為思維已經跟不上新興企業發展的需要,越來越成為企業發展的障礙。
“然而,企業的產權不明晰,他又無法決定企業的股權分配,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拿出一部分虛擬股份分給這些元老們,讓他們享受到比在職得到的還多的經濟利益,然後光榮的退休。
“這讓我想起了趙太祖的杯酒釋兵權,非常人性化的一種做法。大哥,你說會不會有人也想到採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呢?”
閻濤的話說完了,雲峰陷入了沉思。
儘管閻濤說的很朦朧,很隱晦,可是雲峰聽得很認真,很仔細,他知道這個妹夫不是平常人,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和他胡扯一些毫無關係的話,他只是闌尾動了手術,腦子並沒有壞掉,那麼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足足過了有半分鐘,雲峰把閻濤的話從頭回憶了一遍,心裡不由一動,張口結舌的看著閻濤,又過了半晌,才將信將疑的問道:“濤子,你的意思是說喬書記會離開吉北省?”
閻濤輕輕點了點頭:“大哥,你是當局者迷,你在喬書記身邊工作的太久了,對他的為人和能力有一種下意識的崇拜,這可以理解。
“但是,我現在要提醒你幾件事,第一,鄭光遠省長曾經是沿海發達的副省級市的市委書記,那個發達城市有省長搖籃的美譽,從那裡走出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