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只能暗自苦笑,這丫頭算準了他不能當著她父母的面揭穿她的把戲,所以故意來了這麼個惡作劇。
羅家的家宴很豐盛,但不奢華。
安北有一部分和內蒙交界,這裡的牛羊肉很多,也很純正,所以這頓家宴以牛羊肉為主,很實惠。
因為閻濤事先已經宣告瞭,他再次戒酒,而且委婉的表達了戒酒的原因,羅煥文夫婦也沒有太讓他為難,就以茶代酒了。
吃飯期間,倪秀芝主動關心了一下閻濤的生活問題,並且承諾等閻濤搬進新居以後幫他找一個鐘點工並且問閻濤有什麼要求。
閻濤想了一下說:“別的要求沒什麼,只要會做飯,人乾淨一些就行,不過年齡最好大一些,四十五歲以上吧!
“我畢竟是個單身男人住在這裡,鐘點工也要有我的鑰匙,碰面是經常的事,太年輕了總有不方便的。”
倪秀芝看了看老公,羅煥文點了點頭說:“就按濤子的要求辦吧,他考慮的周全,雖然我瞭解他的為人,他不會在這方面出問題,可是,畢竟是在公安局工作,得罪人是難免的,不能讓別人有空子可鑽。”
吃完飯,羅煥文和閻濤又聊了一會兒。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羅煥文看了看妻子倪秀芝,嘆了口氣說:“濤子,雖然我們兄弟已經相處時間不短了,有件事我還是要向你解釋一下,就是關於你嫂子。
“我們也不是安北本地人,老家是春城市的,這你是知道,我在安北工作也有十幾年了,剛來的時候,俏俏還上小學。
“剛開始,我還只是個刑警支隊長,比你現在年紀稍大,剛過來,人生地不熟,這裡靠近內蒙,民風比較強悍,也沒有多少人把我這個支隊長放在眼裡。
“我這脾氣你也知道,誰惹到我就針尖對麥芒的幹,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
“你嫂子原本脾氣也不錯,可是有人看她人老實,就欺負她,無論是在單位和人發生口角還是俏俏在學校和人吵架了被找家長,最後吃虧的總是她。
“我的工作又顧不上家裡,慢慢的她的姓格就變了,也學著本地的女人和人吵架,而且越來越兇,到最後,她吵架吵出了名,本地的女人也都怕她了。
“她嚐到了甜頭,就變得更加的變本加厲,脾氣也就越來越壞。
“我們是老夫老妻了,我明白她的脾氣變成這樣的原因,也就不忍心跟她計較,同時,我也很少有心平氣和的和她談談的時候,這麼多年像這樣坐在一起分析一下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過,所以,歸結起來我還是感到愧疚,是我老羅對不起她。”
說到這裡,倪秀芝的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羅俏俏趕緊從紙抽裡抽出兩張紙巾幫媽媽擦眼淚,俏俏的眼圈也紅了。
羅煥文憐惜的看了妻子一眼,嘆了口氣,接著說:“濤子,我知道你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老哥我今天之所以要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解釋一下上次的事,不然你心裡可能永遠會有個疙瘩,覺得我老羅是個縱容老婆、孩子胡作非為的人。
“不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秀芝事後也知道後怕了,所以也變了很多,所以你今天看到的嫂子可能感覺和上次有些對不上號,對吧?
“從你一見到你嫂子第一眼時的表情我就看出來了。嘿嘿!”
閻濤也不禁莞爾,同時也有些心酸。
閻濤嘆了口氣說:“羅市長,老大哥,我們做公安這一行的,只有自己清楚,我們的家人為我們付出了有多少。
“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我們威風,風光的一面,哪知道這背後有多少辛酸呢?
“我們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是應該的,誰讓我們選擇了這份工作呢?可是家人們卻無怨無悔的為我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