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他們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小公主冷哼一聲,說:“這些事情,自不須你來多心。”
李淳風輕笑一聲,淡淡道:“這清虛明玉劍,對你們而言,也沒有什麼用處,老夫便帶走了,也免得流落江湖,徒增殺戮。
”長袖捲住清虛明玉,牛皮油紙忽然破開,銀光四射,躍落於星河北斗,李淳風輕撫劍身,悠然一嘆。
小公主知道憑這人的武功,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夠抵擋的,也不是他們不中用,實在是這人的武功已經不是靠人多就能取勝的那種級數了,但見他取走清虛明玉,忍不住說:“此劍乃是夜帝佩劍,以你的武功,根本沒有用,何必就此得罪了夜帝。”
李淳風啞然失笑,道:“你這娃娃倒也有趣,只不過拿夜帝來壓我卻是錯了,一別經年,故人不是紛紛作古,就是引退江湖,若是夜帝真能找上門來,老夫也不知該有多麼的高興。只是,不知道,嘿嘿……他還能識得我麼?”
老人聲音越說越小,漸漸低沉了下去。接著,身體好象忽然間憑空散開……殘影,而且不是一道,是九道殘影,一淼輕煙般逸去無蹤。
雲霧飄起,月光揮灑。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一回 惜別九載,吾今歸來兮
去秋來,花開花落。幾多豪傑,多少江湖兒女意氣間,就隨著那時間長河為人所淡忘。就這樣,又過了兩年。
東海之濱,暮色低沉,遼闊的海面上悠悠迴盪著漁舟唱晚,卻沒有漁船的蹤影。
海風忽忽吹過,滔滔海水一浪接一浪的向岸邊狂衝疾卷,轟然有聲,連綿不絕。經過了海浪千萬年的沖刷,海岸線與海平面相比都要高出不少,奔騰湧動的浪濤推進到海岸就馬上倒翻而回,再與後面的濤浪相互激撞,掀起了滔天巨浪,層層湧動著推向天際。
這正是大自然的無窮力量在海洋中的衍化,面對這種能夠追溯至遠古的力量層次,人世間的任何強者都要為之震撼。海風呼嘯著,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肆無忌憚的發揮它那無窮的力量,波濤洶湧中,浪花激濺,發出巨大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浪花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急速的旋轉起來,越旋越大,越旋越疾,向四周猛的擴散開去,頓時颶浪迸飛,疾風激射,海岸上沙石橫飛,濺出老遠的距離。活象有一條正在發怒的蛟龍在海底興風作浪一般,令天地為之失色。
只見無數颶浪相互迭加絞擊,浪借風勢,扶搖飛揚,似要直上雲霄,大違自然常理。
就在海浪洶湧澎湃,似乎要將整個海平面翻轉過來之時,忽然間從那重重海浪交疊成的浪牆中傳出尖銳的嘶吼,這聲音悠長恐怖,咋聞起來就好似來自那遠古的洪荒巨獸,抑或是深不可測海底中地險惡存在。令人只是聽其聲音,就覺得毛骨悚然。
再是一聲嘶吼,就好像真的是那掌控汪洋大海的蛟龍發威般,奔湧的浪濤毫無徵兆樣從中間分開一線,浪濤砌成的牆面瞬間粉碎,那些粉碎的片片水花四散在海面上。就像是無數面水鏡,鏡面上都隱隱露出一條漆黑地人影。
漫天巨浪從數丈高空中轟然砸落,力量何其的驚人,但那濤浪擊打在黑色人影的身上。那人影仍是動也未動,就像那浪濤帶起的千萬鈞力道也不能傷其分毫,恰似一尊鋼鐵鑄就地塑像。
數息之間的功夫,黑色人影悠然飄過數里的海面,來到了海岸下。
海岸的垂直距離至少也有七、八十丈,加上海浪成千上萬年的沖洗。早就將斜面去盡,幾乎就如同一名巨人矗立於海面。根本沒有落腳攀登的位置。漫天水花四射,海面下傳出低沉陰深地嘶吼,海平面開始顫抖,水花躍動著,如同煮沸的開水。情形詭異莫名,似乎在那漆黑地海面下正積蓄著力量,只等著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