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或者送到孟家也行。”
那丫鬟見她容色冰冷,絲毫不留情,面上僵硬了下,卻是不肯走。
靜安郡主冷聲道:“本郡主不管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若是不走,本郡主便讓人報官。”
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噁心她,可見給這丫鬟出主意的人定是非常瞭解自己,她不禁想到一個人。
那個叫孟芙的外室女。
想必是被流放之前,給這丫鬟出主意,這是打量著自己不會對這龍鳳胎做什麼,又能噁心自己。
靜安郡主只要想到孟芙能如此瞭解自己,有父親孟宗嶽在背後幫忙,不僅噁心,也極為寒心。
她甚至不敢想像,若哪天自己出什麼意外,孟芙是不是便可
以光明正大地取代自己的身份,成為“靜安郡主”?
屆時,她的女兒怎麼辦?
以那孟芙的心性,肯定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有多好,甚至說不定會心狠手辣地讓她病逝,畢竟孩子年紀還小,實在太容易夭折。
靜安郡主只要想到這裡,連看那對龍鳳胎的目光都充滿寒意,沒心思和這丫鬟多說什麼,轉頭吩咐下人,好心地送他們去褚家。
那丫鬟無可奈何,只能帶著兩個懵懵懂懂的孩子離開,被送去褚家。
因聖人仁慈,褚家被奪爵後,家產並未被沒收。
褚老夫人花了一筆銀子,在京城買了一棟不大不小的宅子,帶著褚家幾房住進去。
只是他們雖然沒有離開京城,一夕之間從侯府主子淪落成普通人,這落差太大,不能適應,每天都是吵吵鬧鬧的。
在這樣的環境中,褚老夫人不意外病倒。
正在病中的褚老夫人聽說靜安郡主讓人將褚伯亭和外室所生的一對龍鳳胎送過來時,不禁愣住。
自從長平侯府被奪爵,褚老夫人心力交猝,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長子和外室所出的兩個孩子。
要是平時,可能她還會高興長子有後,終於有個兒子。
可只要想到這對龍鳳胎的母親,想到靜安郡主的狠心離去,想到這一切的源頭,她就開心不起來。
可人都送過來,又是褚家的血脈,現下他們的父母都被流放,除了褚家外,他們確實無處可去,只能讓人將他們接進府裡。
褚老夫人念在他們是褚家的血脈,將人接進府裡,可褚家其他人卻不幹,揚言要將龍鳳胎趕出去。
“反正我不承認他們是褚家的血脈,不過是兩個奸生子罷了!”
褚叔亭強烈地反對,他是褚老夫人的嫡次子,如果當年父親能捨棄無能平庸的大哥,將爵位傳給他,長平侯府何至於如此?
其他人紛紛和褚叔亭站一個陣線,逼褚老夫人將龍鳳胎送走,都不承認他們。
最後還是褚老夫人發怒,將他們壓制下來,龍鳳胎方才沒被送走。
縱使如此,龍鳳胎日後在褚家的日子想必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