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史。我平常翻開芬蘭威斯忒瑪耳
克(ewesterarck)教授那部講道德觀念變遷的大著,總對他肅然起敬,心
想這於人類思想的解放上如何有功,真可以稱是一部&ldo;善書&rdo;。在相信天不
變道亦不變的中國,實在切需這類著作,即使是一小冊也好。能夠有人來做,
表示道德是並非不變的,打破一點天經地義的迷夢,有益於人心世道實非淺
鮮。我以前把這件事託付在研究社會學的朋友身上,茬苒十年,杳無希望,
因為那些社會學者似乎都是弄社會政策的,只注意現代,於歷史的研究大抵
不著重的。這件事好像是切望中國趕快成為一個像樣的民主國,急切不能成
功,本來也是難怪的,雖然也難免略略地失望。但是這兩年來,紹原和我玩
弄一點筆墨遊戲,起手發表《禮部檔案》,當初只是說&ldo;閒話&rdo;,後來卻弄
假成真,紹原的《禮部檔案》逐漸成為禮教之研究,與我所期望於社會學家
的東西簡直是殊途而同歸,這實在是很可喜的。我現在所要計劃的是,在紹
原發刊他的第幾卷的論文集時,我應當動手翻譯我的希臘神話。
紹原是專攻宗教學的。我當紹原在北京大學時就認識他。有一天下課的
時候,紹原走來問我日本的什麼是什麼東西,領我到圖書館閱覽室,找出一
本叫做《亞細亞》的英文月報翻給我看,原來是什麼人譯的幾首&ldo;dodoitsu&rdo;,
日本人用漢字寫作&ldo;都都逸&rdo;,是近代的一種俗歌。我自己是喜歡都都逸的,
卻未必一定勸別人也會硬讀。但是紹原那種探查都都逸的好奇與好事,我覺
得是很可貴的,可以說這就是所以成就那種研究的原因,否則別人剃鬍須,
咬指甲,幹他什麼事,值得這樣注意呢。紹原學了宗教學,並不信那一種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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