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寶兒在一起呢?
齊敏倒不擔心寶兒,她覺得寶兒既然能在那種情況下跳下來相救,就對自己起碼還有親情的,說不定,愛情的火焰也還沒有熄,等自己好好再跟他談一談吧!
齊敏心裡想著——如果寶兒還有點勇氣,自己怎麼也要想法子讓蘇睿退婚的,除非寶兒心灰意冷自己退出。嗯,蘇睿嘛,就藉口他娘所說的娶二房妻子的事,拒絕他的下聘吧。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齊長春的面子可就丟盡了!作為一家舉人老爺,為自己女兒倒過來上門求親不說,還被人家拒絕下聘——哪怕就是自己悔婚,也是丟臉至極的事啊!
唉,我果然還是個不肖女麼!
高氏見齊敏躺著不動,以為她病體沉重,就退了出去,找了那郎中進來——齊敏看時,卻還是那李郎中。
李郎中替齊敏診了脈,道:“還是著了涼,雖有些熱,但也不妨事,發發汗,再睡幾天,吃幾副藥便好了。”
高氏聽了,便把他送了出去。
這時齊芸和齊升進來了,見齊敏躺在床上,便上前道:“姐姐可好些了麼?”
齊敏道:“就覺得身上各處都疼呢,寶兒和爹呢?”
齊升道:“也都躺著呢,大哥非要來看你,被福哥攔下了。”
齊敏笑了笑:“我無甚事的,讓他好好歇著吧,別弄得他把小病拖成大病了。”
齊升道:“那姓王的不好趕牛,惹出這場禍來,已經被大伯扭送到官府去了!非好好懲治他不可。”
齊敏心想不錯,萬事都是這條可惡的牛惹出來的!耕牛不許私殺,但是養牛的人可得好好打他一頓板子才行!於是便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升道:“聽說那姓王的平日裡便不惜那牛的,整日裡也不好好種地,就把那牛租給別人用。只會子是年下里,趕著那牛去城裡替人搬運東西,正趕著回村來。他也不好好趕牛,抽打個不停,卻讓牛發了野性了,發起橫來,衝上橋亂撞!”
齊敏想了想,想起白河村的確有個叫王鎮的,只種一季麥子,然後靠著把那耕牛租給別人用。
幼時還曾看到王鎮趕著頭牛,那牛的鼻子都往下滴血呢!這次那牛也算是被他欺負得狠了,發了牛脾氣了,卻讓自己遭了殃——唉!真沒想到自己會讓他害了一把,真倒黴!
看來愛護動物是必需的啊!
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躺在床上等著病好了再走了——這會子身上帶病,看來高氏也不會讓自己走的。
只是不知父親的傷有多重,便問齊升,爹爹到底磕到哪兒了。
齊升還沒說話呢,齊芸卻又哭了起來:“爹流了好多血,現在還沒醒呢!”
齊敏心裡一驚——這麼厲害?不會靈魂已經穿越走了吧?
自從自己穿越之後,一遇到類似情況,就不由自主地YY一下。然後又在心裡暗歎道——看來那個王鎮也算倒了血黴了,這一下說不定要判個流放!這也算是他虐待動物的報應吧!
心裡想著,就覺得身上各處痠疼,這時魏靈梓又端了湯婆子進來,對齊敏道:“李郎中說了,先發發汗,藥還沒抓來,等抓來了便煎了給小姐吃。”
齊敏道:“又沒有外人在,你就叫我敏兒好了。”
魏靈梓紅著臉,道:“我原知你是不在意的,但這會子人還是多,別丟了大爺的臉。”
大爺就是齊福,平日裡在京城,她是喚齊福老爺的,回來了老爺是齊永春,齊福便降了一等。
齊敏聽了也只有暗歎古代女人的不易,以及魏靈梓處境的尷尬——看來齊福能不能頂得住高氏的壓力,也很難說啊!
魏靈梓一邊說著,一邊便要把湯婆子塞入齊敏的被窩裡,齊敏道:“我身上正發著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