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摩得癢,幾次欲將手抽回來,卻都被他握得更緊,只得作罷。
二人一路牽著手,默默無言。
一直到了清輝閣,唐歡才將她放開,吩咐小丫頭去尋綠雲來。
待小丫頭去了,唐歡轉過身輕聲對莫熙道:“你呀,一直這麼不愛惜自己。這道傷口尚新,方才又泡了水,極容易化膿。我要是不看見,你就不治了是不是。”一頓,他才道:“你武功底子好,但也不能老穿著溼衣服。一會兒熱水來了讓綠雲服侍,近幾天這手不能再泡水了,知道麼?等換了乾淨衣裳,我再替你敷藥。”
見莫熙乖乖點頭,唐歡才露出一絲笑容。
不一會綠雲便來了,見了莫熙手上的疤痕,聽了事情的原委,立刻自責道:“都怪綠雲不好,昨日未曾給姑娘守夜,這才讓姑娘受的傷。”一頓,她才恨恨道:“那歐陽姑娘怎地小小年紀便如此歹毒。我原不過以為她就是刁蠻些,是以才未加防範。”
莫熙見她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心道: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好像她的手不是劃了一道口子,而是已經斷了一般。只得安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這麻煩要上門,或早或晚都是躲不過的。”
綠雲服侍莫熙洗浴的時候越發小心翼翼,一點都不肯讓她動手,莫熙只得無可奈何地受了。
聽著裡間傳來的水聲,唐歡竟覺得面上慢慢熱起來,只得向外走去,想了想,索性就去了書房。
唐德早已侯在門口,見他來了,便一同跟了進去。
“如何,歐陽慶那邊可有答覆?”
“對方死死咬住不鬆口,只說火藥的配方絕不能給外人,不論我們的條件多優厚,不過……”說到此處,唐德飛快地瞥了一眼唐歡,卻躊躇著沒再說下去。
“但說無妨。”
“歐陽老爺子說,不過若是四少成了他的乘龍快婿卻又另當別論。”
唐歡聽了並未答話,只是背過身望著窗外一地素雪,久久未動。
待他回過神,已不見了唐德,書案上的一杯滾茶也早已涼透。
他從懷中掏出那隻繡蘭草的荷包來,緩緩捏緊,貼上自己的心臟。
待唐歡回到裡間,莫熙已經打理好了,散發坐著的樣子看起來年紀格外小。唐歡見了不禁微微一笑。
莫熙見唐歡取出上次自己為他塗藥用的瓶子來,便拉過他左手細看,見傷口已經痊癒,只留下一道新生面板的淡粉痕跡,笑眯眯道:“這藥還挺管用的。”
唐歡只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替她上藥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莫熙道:“我現在剛能在水下動作。過幾天你應該也可以做到了。到時我們再多練習幾次,省得去水下尋迷宮的時候出意外。”沉吟片刻,她才接著道:“只是不知那入口究竟在什麼方位。”
唐歡道:“藏書樓屹立百年,最早的設計圖紙已經不知去向。不過我們可以從它的底座高臺入手,碰碰運去。”
莫熙點點頭,思索道:“既然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在藏書樓,我總覺得倘若還有前人留下的提示,也應該在藏書樓才對。”忽然,她眼睛一亮,道:“我們再去看看唐芯前輩的漢白玉浮雕吧。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唐歡卻哄道:“就是今日被你找到了入口也不準下水去,知道麼?你這傷口起碼要連續養三日,否則就算傷口結了疤,泡過水之後只會更加惡化。”
莫熙點頭應道:“好,我不碰水便是。”
唐歡見她答應得爽快,心中喜歡,不禁伸手去撫她垂下的青絲,不知該怎生愛憐才好。待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又觸電般將手硬生生收了回去,低垂了頭,少頃才輕聲道:“你受此無妄之災,全都怪我。”一頓,他才又道:“當日我知道你的右手是為了沐風亭才傷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