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卻很好辯認。”
哦?胤禛抱過來一看,孩子小小的,只有弘曄弘晨出生時的一半大小,不過肌膚卻沒什麼變化,還是跟雪砌玉雕般白嫩細滑。嬰兒的臉型五官果然極為俊俏,融合了自己和蘇宜爾哈的優點,眉目如畫,睫毛翹長,小嘴嫣紅,然而最為奪人的卻是嬰兒左邊眉尾梢上的那顆比米粒一半還略小的硃砂痣,那痣,紅得透明鮮亮,沒有一絲雜質,像頂級的紅寶石,鑲嵌在那裡,使得嬰兒俊美的容貌憑添了幾許高貴與邪魅。“這是九阿哥?”
“是,這是九阿哥,硃砂痣在左邊眉尾上;奴婢手上抱的是十阿哥,硃砂痣在右邊眉尾梢上。”
胤禛將手上的嬰兒放到蘇宜爾哈身邊,又抱過春雨手上的孩子一看,果然,一模一樣的面容,不同的是右邊眉尾梢上那點鮮亮的紅……太好了!真是完美的巧合!雙生子又如何,他們既不佔嫡又不佔長,臉上又有如此好認的標誌,皇父知道了也定會喜歡。
“爺。”蘇培盛在門外低聲喚著。
他一頓,將孩子抱回給春雨,囑咐道:“好好照顧他們,熬點熱湯,等你主子醒了就喂她吃……”
這還用得著他吩咐嗎?不過這代表了王爺對主子的關心,春雨和馨桂喜洋洋地應了一聲,恭送他出去了。
“阿瑪。”弘曄在門外等著,小臉上一片煞氣。
胤禛睨了他一眼,“跟我來。”
這是一間寬敞的密室,裡面有一個留著寸發的類似喇嘛打扮的大漢子口溢鮮血,委頓在地。彷彿那是一個死物般,胤禛面無波動地坐在一張椅上,問弘曄:“這就是你帶人抓回來的?”
“是,兒子找到他的時候他確實正在做法。”弘曄長眉微蹙,“此人武力不值一提,也不知是怎麼混到京城來的。”按說西北正在做戰,這種一看就知道與西藏那邊有關的人物官府肯定會仔細查證、確定安全才放行的——當然也會暗中監視、報上一級知道,或是直接抓起來。
一直躬身垂手立在一旁的陳福聞言嘴角抽了抽,什麼武力不值一提,同去的暗衛還有幾個受了不小的傷……分明是小主子武功高得嚇人好不好。
“怎麼混到京城?當然是有人暗中相助了。”胤禛冷哼了一聲,轉頭問陳福,“問出什麼了沒有?”
“回主子,此人乃苯教大巫師的一個弟子,因向同門師兄弟下手被發覺後逐出苯教,用所學的一些咒術害人,被密宗的人發現後追殺,在藏地可說走投無路……後投大將軍王,表面上不被招納,實際上卻收了大筆的銀兩暗中替大將軍王咒殺了不少人,兩個月前開始潛到京城。我們在他下咒的器物上找到側福晉的頭髮——他聽聞王爺最為親近側福晉,本來是要控制側福晉刺殺主子的,不知為何卻一直沒能成功,這幾日才轉向側福晉……”
蘇宜爾哈的頭髮?這麼說多栽軒有內應了?若不是小蓮花頗有來歷,神佛保佑,現在豈不是一屍三命……胤禛冷凝著臉對弘曄道:“回去讓春雨清一直多栽軒裡的人,將那背主的奴才給我杖斃。”若不是不想被人說私動酷刑他真想當著那些奴才的面給他千刀萬剮……
弘曄點了下頭,鳳眼同樣閃著寒光,還有那背後主指的人他也不會放過的。
胤禛回到東側園小書房,見了粘杆處送來的調查報告,眼中滿是冷霜,除了他猜都猜得到的德妃,連惠妃也暗中助了不少,她們倆個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難道老八真的投了老十四?
不,憑老十四還不足以讓他服首稱臣……
那就是惠妃自己別有打算了?
誰都知道皇父與皇太后母子情深,如今太后高壽,皇父只想她無憂無慮幸福快樂地過完這人生的最後一程,蘇宜爾哈要是在慈寧宮出了事,太后沒事也罷,若有事,不管蘇宜爾哈無不無辜,在皇父心中的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