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撫撫她的頭。
“你怕有一天我會超越你嗎?”詩雨天真地問。
“怕,怕得要命。”古震逸說得跟真的一樣,兩人相視大笑。
“時間不早了。”他柔聲提醒。
“那就……上床吧,老公。”她羞怯地說著。
“樂意之至。”他展開懷抱,摟著她走向愛巢。
夜更深了,律動的床上仍飄揚著愛的樂曲,兩個互許終身的人兒難分難捨地纏綿一整夜。
此情此景如同詩人所歌頌的愛情——
你的愛在我眼中,在我心中,在我午夜夢迴中,帶來永無止境的歡愉。
何峻東端坐在盈滿喜氣的自家廳堂中,望著壁上各方送來的喜幛,內心除了喜悅,還有許多說不出的感懷。
“老爺,白律師來了。”管家領著白律師進門。
“讓您久等了,何老。”白律師上前問候。
“咱們進書房再說。”何峻東起身,邀他一起進了書房。
書房中,何峻東和白律師談了什麼,無人得知,但當白律師離去,何峻東臉上卻顯露無限的輕鬆及釋懷。
他端坐在皮椅上,看著書桌上詩雨和震逸宛如金童玉女的結婚照,心中除了無限的祝福,還有平靜及安然。
清晨天空濛蒙亮,詩雨就從夢中清醒,一個奇異的痠疼在心底深處漾開。
“怎麼了?睡不著了嗎?”古震逸感受到床微微一動也醒了過來。
“我夢到爸爸。在夢裡我還是個孩子,他抱著我哄我入睡,隱約中……我知道他把我放在床上,用疼愛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夢好真實,就像剛剛才發生的。”詩雨說著,也不知為何突然一陣鼻酸。
“你一定是太掛慮他的病。”古震逸摟著她安撫。
“我好想爸爸……”詩雨淚水滿眶地說。
“那我們就回去吧!”古震逸毫不考慮地說。
“現在嗎?”詩雨睜亮淚眼,蓄滿的淚滑落在枕上。
“當然,快下床去梳洗更衣。”古震逸淡笑,撫去她小臉上令人心疼的淚珠兒。
“你真好。”詩雨吻吻他,立刻下床去。
上午八點——
古震逸陪詩雨回到何家,才一進門就看見管家滿臉淚水急著在打電話,見到他們立刻就放下電話,奔了過來。
“小姐、姑爺,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們呢,怎麼你們就回來了!老爺他……他去世了!就在書房,我們不敢移動他。”管家哭著說。
詩雨聞言,雙腿一癱,站也站不穩地跪了下去,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奔流。剛剛那個夢……難道就是爸爸在向她道別?
古震逸單膝著地,難過地緊摟住詩雨,低聲安慰:“別這樣!你該表現出堅強的一面,讓爸爸走得安心。”
“你說得對!”詩雨抹抹悲慟的淚,顫抖地站了起來。
“我們一同去看看他老人家。”古震逸體恤地說,扶持著詩雨步向書房。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父親就端坐在椅子上,面容慈祥,恍若入睡,當詩雨看見書桌上她和震逸的結婚照,深知父親臨終前掛念的仍是她。
她的心好痛,可是為了讓父親走得安心,她不再像個孩子似的流淚,她跪了下來向父親磕了三個響頭,無言地訴說自己的感恩與悼念。
古震逸斂眉垂首,默哀致意,對何峻東除了敬重,更有無限的感激。
一星期後的上午,喪禮在莊嚴隆重的儀式下舉行,許多政商名流及Vanilla的高層主管皆到場致哀。
下午白律師來到何家,宣讀何峻東的遺囑,指名古震逸陪同詩雨聆聽。
“我何峻東將所有名下產業包括宅第、天區、信區的精華土地及Vanil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