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棠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不就是當些首飾,你這般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春枝低頭瞧自己手裡拿著的妝柩,不可置通道:“姑娘,您怎麼能睜眼說瞎話,這可是您全部的首飾,哪裡才一些?”
“這些可都是您從小到大,這十幾年來戴過的首飾,您這全部當了,到時出門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別人會笑話您的”春枝抱著盒子不撒手,繼續說道:“再說了,您也不缺銀子花,若是不喜歡這些首飾,放著也就是了,何必都當了呢?”
春枝苦口婆心的勸到。
奈何楚雲棠郎心似鐵,心意已決,哪怕春枝磨破了嘴皮子,她也是鐵了心的要當了這些首飾。
最後春枝哭喪著臉出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盒子出了府。
弄棋與阿圓二人正坐在廊簷下繡花,瞧見春枝的臉色,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呢?
“阿圓”
正奇怪春枝的臉色為何那般難看,便聽到內室裡楚雲棠喚人。
阿圓忙放下繡梆子進去,不一會兒主僕二人便出來了,楚雲棠換了一身衣裳,帶著阿圓便出了院門。
弄棋瞧了兩眼,便繼續繡著手裡的荷包。
到了安和苑,楚雲棠先給李氏見禮:“母親”
“來了?我就知道你今兒一準還要來”李氏放下手上的帳冊,楚雲棠中午來時她便覺得奇怪了,後來想著她必定是有事找她,不然也不會過來用膳。
“讓母親見笑了,我是聽說,楚七統領回來了,所以……”楚雲棠不好意思的笑笑,李氏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去吧,我讓季嬤嬤叫楚七過來,你親自問問他”徐家敷衍,欺騙楚七說她病了不能起身之事李氏本就是實話實說,楚雲棠便是要問,李氏也沒有什麼可心虛的。
“多謝母親體諒”楚雲棠頷首,這也就是李氏,若是換了一個人,她絕不會如此大刺刺的說出來,這不是明擺著不信任人家嗎?
正是知道李氏的性子,她才這樣做,也必須這樣做。
楚雲棠離開之後,翡翠這才露出幾分氣憤之色,道:“大姑娘這是懷疑您說了謊話嗎?竟如此不放心,還要見楚七一面,夫人,這也未免太過了”
翡翠替她們夫人不值,夫人待大姑娘多好呀,可她竟不信任夫人。
“這是人之常情,換了是我,也不會聽信一面之詞”李氏倒是不在意,倒是徐家的態度,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若說他們不想讓楚雲棠上京,卻又提前僱了人將她送走,若說希望她上京,又在將軍府派人去接的時候屢次拒絕,她也想知道,他們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楚雲棠在偏廳裡等了一會兒,才等來楚七,季嬤嬤先進來,指著她身後進來的一名身高七尺的魁梧大漢說道:“大姑娘,這就是楚七”
“小人楚七見過大姑娘”
楚七的年紀與楚江河一般大,他的臉上留著一圈胡茬子,身材高大壯碩,膚色微黑,面板與一般護衛相比,還要粗糙幾分。
“楚七叔無需多禮,今日請楚七叔過來,也是有些話想問問您”楚雲棠很是客氣,別看楚七隻是府中的侍衛統領,原來可是跟在楚江河身邊的先鋒軍,所以對他,自然不能當一般下人那麼看待。
“大姑娘問,小人若是知道的必有問必答”楚七拱手,用餘光打量了楚雲棠一眼,只一眼,便叫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大姑娘未免太瘦弱了一些。
季嬤嬤早便知道楚雲棠有話要問,將楚七帶進來之後便退下了。
此刻,偏廳之內只有楚雲棠和阿圓,以及楚七三人。
不過偏廳的大門自是開啟的,季嬤嬤就在門口看著,倒也不怕傳出什麼閒話來。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