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對面。”直接阻止,這是公共場合,他們倆若就坐在一起,被人看見成什麼模樣。
腳下一頓,衛淵站在那兒遲疑了一秒,隨後轉身去了對面。
旋身坐下,衛淵看著她,薄唇微揚,“閻捕頭見了我就是這樣表現的!”面對她直屬的上司,沒有一點尊敬。
“不然呢?我跪下給你磕兩個?”說著,她抬起沒有傷的那隻手,以食指可終止做出跪下的樣子,‘誠意’十足。
衛淵輕笑,“這是什麼手勢?不是罵人吧。”他們刑部有自己的手勢語言,他並不清楚。
扯了扯唇角,閻以涼緩緩的豎起中指,“這才是罵人。”
揚眉,衛淵微微側身,讓自己和她的方向稍稍有些偏差,“很下流的髒話麼?”
“想聽?”收回手,閻以涼看著他,不知這廝求知慾這麼旺盛。
緩緩搖頭,衛淵並不想聽,應該很髒。
閻以涼唇角微彎,“你不是說要回固中麼?居然跑到刑部來做郎中了,看來真的很閒。”而且他前幾天說要回固中也是騙人的。
“計劃不如變化,皇兄如此信任,我也不好推脫。”他幾分為難的模樣。
自是不信他的鬼話,說不定早就預謀好了。
“既然現在在一門共事,咱們還是離得遠點兒比較好,人多眼雜,而且人人都是順風耳,一點動靜都聽得到。”這是很重要的,從今天衛淵出現時,閻以涼就想說了。
“難道刑部的郎中與手下的捕頭是不說話的麼?”衛淵幾分莞爾,她太謹慎了,反而看起來更奇怪。
緩緩眨眼,“倒也不是。”他說的也對,若是不說話,那也很奇怪。
看起來,無論怎樣都很麻煩。
“只要閻捕頭正常表現,我肯定配合。”所以,只要閻以涼不奇怪就沒問題。
冷哼了一聲,閻以涼不說話,她現在還真想不出如何自然的與衛淵相處。
“前天有最新的訊息傳回來,閻捕頭想聽麼?”看著她,衛淵本來是不想告訴她的。但是,她的確有權知道。
眸子微閃,閻以涼有預感,不是什麼她愛聽的訊息。
“肖黎的調查有了很大的進展,順著沙漠那莊園往外的路線查到的。所有到了那莊園的錢都被運了出去,而目的地就是一個叫做昭天的小國。我查了一下,六十幾年前昭天與大燕有過來往,之後便停了,他們不再與任何一個國家來往,包括祁國。在昭天,有個專司武職的大司馬世襲罔替權傾朝野,其家族也人才輩出,這個大司馬,姓梁。”看著她,衛淵輕聲的一字一句道。
緩緩擰眉,閻以涼看著他,確認他沒有胡說八道,這是真的。
“怪不得。”梁青語將她送出柳城梁家時說的話,還有沙漠莊園裡的那個武功高強的中年男人,被她折磨至死的梁作辰,他們不只是同出一家,而且大有來頭。
“這事兒,還是不宜外傳的好。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你有權利知道。”所以,這事兒他也沒跟衛天闊說,對閻以涼不利。
“你說,厲釗和厲芷有沒有可能是逃到了昭天?”驀地,閻以涼生出這個想法來。
衛淵搖頭,“未必,他們的主子死了,他們二人卻沒有護駕反而先行逃走了。若是去了昭天,怕是活不成。”
“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不過,跟我沒什麼關係。”即便梁家是另外一個國家的大司馬又如何?閻以涼真的不認為和她有什麼關係。
“的確很複雜,你知道便好了,無需考慮太多。”看著她,衛淵寬慰。
點點頭,閻以涼看向別處,對於梁家如此神奇的來歷,她現在已經不感到驚奇了。
“刑部大考,關朔準備的如何?”岔開話題,衛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