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也已經看了許久,醞釀了一下,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哭不出來。
莫名就生出了一種,無所事事的無措感。
在看著哭的悲悽幾個人,最終還是沒有上前打擾。視線又在皇只殿中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正對大門的那幅壁畫之上,凝視了許久。
那是由簡單線條勾勒而出,懷抱日月圖騰,身披星輝的身影。
白露下意識的抬手扶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那裡有一片與她尾巴上的鱗片色澤完全不同,有著金色紋路琥珀色的鱗片,從她有記憶起就鑲嵌在胸前的血肉之中。
可是除了她沒有一個人,可以看的到這片鱗片。
在很早之前,她剛剛在丹鼎司內學習醫術的時候,她感到過這塊鱗片在微微發燙。
然後有淡金色的粒子在她面前鋪成了一條道路,伴隨著那塊微微發燙的鱗片,彷彿是在催促她趕快踏上這條道路,追尋到這條道路的終點。
當時她跟被蠱惑了一般,循著這些淡金色的粒子前行,最終到達了皇只殿前,但她那個時候並沒有偷偷出來玩過,也不知道到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只是遵循著內心的感覺,順著那些金色的粒子,走到了最大、最華美、最漂亮的房屋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與外面來往行人絡繹不絕,人群熙熙攘攘的廣場不同,房間內空曠而又靜寂,透著股了無人煙的清冷。
然後她就看見了大殿正中那面牆上的壁畫。
畫中的人物闔目垂首,面貌遮擋在看不清的陰影之中。
雙手環抱胸前,在她的懷中虛抱著兩個圓輪樣的圖案,是一金一銀兩個繪有精美絕倫的紋樣的圓形圖騰,正散發著略微刺目的光輝。
壁畫暗色的背景之中,同樣也有星星點點的輝光散出,宛若星空一般。
懷抱日月,身披星輝。
她真好看,也很溫柔。
白露當時在看清這壁畫的一瞬間,心中浮現出的是這樣子的想法,就不由得想離得更近一些,走到壁畫跟前,昂著腦袋看著這幅巨大的壁畫。
也看清楚了一些,之前因為距離有些遙遠,而並不清晰的一些細節。
壁畫中勾勒出的那抹身影之上,密佈了一些金色的細線,堆積在畫中人雙肩、雙臂以及手腕之處,像是一件件精美的飾品。
但那不是裝飾,而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金色鎖鏈,從畫中人物的血肉之中穿透,將畫中的人牢牢的束縛在了上面。
光是看上去,就會覺得特別痛苦。
可是明明就知道壁畫上的人是不會痛的,白露還是不由得靠了上去,努力的踮起腳尖,最終也只能勉強觸及壁畫上人物腳腕上,被金色的鎖鏈穿過的傷口。
心口的鱗片在發燙,像是火燒一般,令白露都感到有些疼了。
但她沒哭也沒鬧,而是執拗的盯著壁畫,莫名的心底就有一個問題浮現了出來。
你疼不疼啊?
白露覺得臉上溼漉漉的,用手摸了摸,才發現是自己在哭。可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哭,她不覺得難過,也不覺得難受。
只是覺得在鱗片發燙的時候,心中好像湧動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緒。可這些情緒又彷彿與她隔了一層,她弄不清楚,也無法辨別。
在胸口那塊鱗片的溫度越來越炙熱的時候,一團金色火焰突然從她的胸口冒了出來,飄向了壁畫上的太陽圖騰,被其容納吸收。
圖騰上的飛鳥顫動著翅膀,彷彿活了過來一般,然後浮現了十分熾烈的光芒。
彷彿是流淌著的熔鍊的黃金,將她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來。
等光芒散去,白露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是在一棵枝繁葉茂,彷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