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凜怎會在這兒?
「阿凜?」海父有種被逮住的感覺,只因符凜以極為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爸,我想跟小嵐單獨談談,可以嗎?」符凜雖然是有禮的詢問,卻像極了發出命令。
「老公,就讓他們小兩口自行解決好不好?!」蔡元欣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她剛才被老公的舉動嚇了一跳,才來不及阻止。
「那……好吧。」震懾於符凜的氣勢,海父瞪了海嵐一眼,暗示她要是做出任何有損海家利益的事情,他絕不會輕饒她。
海嵐面無表情地看著父母離去,視線一直沒有落在已然入座的符凜身上。
「小嵐,就一次好不好?在你判定我有罪之前,至少給我一次辯護的機會。」他想握住她置於膝上的小手,可是她避開了。
「你不用把自己說得是多麼的委屈,反正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爸重視你這個「女婿」甚於一切,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最終被責難的人都只會是我,所以就算你在外面有數不清的女人,也是我做得不夠好,才導致丈夫拈花惹草。」她冷冷一笑。
「你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向我證明你有著掌控我的絕對權利,對嗎?」
符凜有數秒鐘無言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關心她的舉動為何被扭曲至如此的地步,在她離家入住飯店之後,他已有不好的預感,於是特地讓人留意海家父子的情況,當得知海父前來找她,他更是急忙趕來,還好來得及阻止她被掌摑,哪知他的行徑竟被她視作宣示權利?
「你真的不能好好聽我說嗎?!」他無奈得很,他可是放下上億的生意,就是為了挽回他們的婚姻,她非得這樣冷言冷語嗎?
望著他隱隱帶著傷心的神情,她為自己剎那間揪住的心坎皺眉。
「那麼,你有沒有跟一個和我長得相像的女人交往過?」她半垂眼臉,佯裝鎮定地問。
「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我的太太是你。」他並不想隱瞞自己曾與一名與她有好些地方相像的人交往過。
「原來是真的……」她喃喃地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事實上你特地選在她的婚期前和我結婚,不就是想向對方示威嗎?你好幼稚!」
「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與你結婚?」他反問。
「呵。」聞言,她禁不住逸出笑聲,「你要我相信?我要怎樣相信?事實擺在眼前,你也不要自欺欺人吧,放我自由,也等於放你自己自由。」
「說到底,你就是要跟我離婚?」她根本封閉內心,築起一道道的圍牆,不容他接近。
「是的。」她堅定地說。
「不可能!你喜歡住飯店的話,儘管住下去,總之,我絕不離婚。」他必須回去,他出來已經太久了,有一個會議正等待他出席。
現在他就算說破了嘴,她也不會改變決定,那麼他只好打擾前女友,請她幫忙說明情況。
海嵐看著他遠去的身影。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喜歡那個女人到就算被她拆穿一切,他還是捨不得放手嗎?
他知道他這樣的行徑對她而言是多麼痛苦的折磨嗎?
她愛他,可是他愛的,卻是與她擁有相像容顏的另一個人,他的甜蜜呢喃、溫柔親暱,統統都不是給她的,他只是藉著她去緬懷舊情,這教她如何承受?
父親的無情逼迫,他的自私殘酷,為什麼她要成為犧牲品?
到底她要怎樣做,才可以逃離目前的困局,得到自由?
她知道方法的。
只是她並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可是現在看來,她也只能這樣做了。
「終於下定決心了嗎?」譚烈權搖晃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折射著燈光,他笑咪咪地看著身旁的海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