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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無奈,只好彎著嘴角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好讓他寬心的語氣說,“這也累不著什麼,而且又是白天,我在家裡也是待著。”
司徒慎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答應。
病房裡很是安靜,加溼器調到的都是最小檔,只有小縷小縷的水霧蒸騰而出,安安靜靜的,好像輸液管裡藥液滴落的聲音都能聽到般。
秦蘇始終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眼睛也始終瞅著躺在病chuang上的老太太,表情和眼神裡的擔憂掩飾不住的流淌出來。司徒慎見到後,忍不住出聲安撫著,“你別太擔心了,奶奶沒事。”
“嗯,我知道。”秦蘇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嘆氣,“醫生也說奶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說是醒過來以後住院觀察個一天兩天的就能出現,可是轉到病房都這麼多個小時了,奶奶怎麼還沒有醒呢!”
聞言,司徒慎也朝著病chuang上看過去,老太太卻是還昏迷的躺在上面,沒有要甦醒的跡象。收回視線時,眼角餘光卻掃到老太太垂在身側的手似乎微動了兩下。
他一愣,忙再度朝著老太太臉上看過去,還是和剛剛一樣。
看了半響,蹙著眉沉思了半響,然後,兩道濃濃的眉毛,緩緩的挑高了起來。
“秦蘇。”他轉回俊容,黑眸看向還在嘆息的秦蘇。
“嗯?”秦蘇重新抬起眼睛來。
司徒慎薄唇微微一勾,指著輸液架上掛著的藥袋,很是自然的說著,“我看這袋藥好像要輸完了,你去辦公室或者護士辦問一下,看看接下來還有沒有藥要輸了。”
“好,我去問問。”秦蘇聽後,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從椅子上起身,要往病房外走,站在原地看著的司徒慎,不忘叮囑著,“慢點走,彆著急。”
“嗯。”秦蘇應了聲,開啟病房的門出去。
等著病房門被她從外面關好以後,司徒慎長腿一邁,坐到了病chuang邊上,欠身的湊過去,“奶奶?”
沒有人回應他,老太太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又再度喊了遍,仍舊一樣的結果。
黑眸薄眯,裡面浮上一抹惡作劇的光亮,司徒慎伸手過去,捏住了老太太的鼻子,阻礙著她正常的呼吸喘氣。
一秒,兩秒,三秒……
司徒慎在心裡默默的數著,等到十多秒的時候,安靜躺著的老太太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炯炯有神的朝著他怒瞪了過來,同時抬起另一隻手拍過來,“你個小兔崽子!”
“奶奶,您醒了啊?”司徒慎黑眸眨動,特別誇張的說。
“我要是再不醒,都得被你給弄的憋死!”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他,氣呼呼的。
“誰讓您裝睡的啊。”司徒慎笑的不懷好意,又無辜的問,“其實您早就醒了吧?”
“你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我這是為了誰!”老太太比剛剛還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高興的斥罵。
司徒慎不敢再得了便宜賣乖,忙轉移著話題,“奶奶,您這次可把我們大家給嚇壞了。”
畢竟老太太已經是老人家了,這樣的花甲年紀本身就是他們所惦記的,生怕有個什麼意外。
“哼。”老太太用力的哼了下,撇嘴。
不知是不是剛剛罵他時情緒激動的關係,亦或者是被他堵了鼻孔憋了半天氣的關係,老太太這會兒臉上看起來很是紅潤,眉眼之間也都是很有精神。
司徒慎黑眸端詳了老太太半天,濃眉挑著試探著問,“奶奶,您這次犯了心梗,不會是裝的吧?”
“滾,你以為我像是你那麼沒出息,沒事閒的裝什麼病!”老太太當時就不樂意了,特別鄙視的瞪著他。
被老太太這樣嫌棄,想到之前自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