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並排站著,易江南往後退了半步,說著。
“不送。”司徒慎扯唇。
“早點休息,晚安。”看向秦蘇,易江南笑著說。
“晚安。”她點了點頭,同樣的。
不能再多停留,易江南抬腿,越過兩人走向前方隔壁的房間,掏出房卡劃開,然後推門而入。
“開門!”男音陡然響起。
“好。”秦蘇收回視線,低頭在包裡摸著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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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房卡放進感應的區域裡,瞬間整個房間裡就都亮了起來。
秦蘇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回手關著門,心中卻一直有種惴惴的感覺在無限的蔓延。
見他已經屈腿坐在沙發上了,她忙尾隨其後的過去,想了想,直接問,“司徒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紐約做什麼?你怎麼都沒有跟我商量一下,公司那邊怎麼辦?你跟我都不在,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幾乎是一口氣的,她一股腦的問出來,同時也仔細的觀察他的神色。
“我不能來?”司徒慎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面,斜睨向她。
“你能。”秦蘇在他對面坐下。抿了下唇,繼續說著,“可是你來做什麼?”
“你以為我跑來玩的?我也是公事。”上面的腿一晃一晃的,司徒慎整個身子靠在了背後的沙發上。
“真的嗎?”手指握了握,她不確定的問。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的麼。”男人皺眉,陰沉沉的回她。
又仔仔細細的在他臉上觀察了好一陣,將所有細小的情緒都沒有放過以後,秦蘇才微微鬆了口氣。她在見到他出現在酒店房間門口的那一瞬,除了震驚還有一種隱隱的慌。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見她垂頭不語,司徒慎抿著薄唇。
“晚麼?”她一怔,將衣袖拉起來去看手腕上的表,然後又默默的算著時差。
坐直了些身子,男人黑眸瞥著她,幽幽的嗓音,“是不是演奏會不太好看了?要不我們再去酒店的咖啡廳坐一坐?要不要再去吃點東西?嗯?”
“唔……”秦蘇眨了眨眼,一時語塞。
最開始她還沒有聽明白,只覺得熟悉,等聽他連續說上兩句以後才明白他是再重複易江南說的話。
“江南?”黑眸陡然一眯,司徒慎學著她的聲調。
見狀,秦蘇終於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捂著起伏的肚子。
“你笑什麼!”男人被她笑的有些不自在,黑了臉。
“司徒慎,你好像個怨婦啊。”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她眉眼彎彎的指出來。
司徒慎有些惱了,凌厲的抿著薄唇,惡狠狠丟出來一句,“還跑去聽演奏會?來這邊出差是讓你談生意的,不是讓你花前月下的!”
聽他再度提起,秦蘇不由的也再度去想晚上的演奏會,眼底的神色逐漸凝了起來。
回來的一路,她心裡都被季雨桐的畫面給充斥著,尤其是對方被中年男人摟在懷裡的模樣。易江南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可她卻在想,如果當初對方沒有被自己趕走,那麼他們這對昔日的戀人……
“司徒慎……”她抿唇,叫了一聲。
男人聞聲,側過稜角分明的俊容,原本剛剛別過去的黑眸淡淡的瞥了回來。
秦蘇怔怔的看著他。
司徒慎,你知道嗎,我今天遇見了季雨桐。
那個你魂牽夢繞、至今難忘的此生摯愛。
她微微向前傾了些身子,也就拉近了一些彼此之間的距離,她對上他的目光,慢慢的在他的那雙黑眸裡找到了只有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