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整個人毫無血色。
她的宮,讓我現在的眼光來看,十分簡樸。
但那時,我第一次知道,床原來是軟的,飯原來是熱的。
她在宮裡偷偷小心翼翼的養了我半個多月,便把我託付給了李家。
很多事情如今想來,我記不清了,隱約記得她說:“珏兒,皇祖母如今行將就木,更是護不住你了,有些事也想通了。皇祖母對不住你和你母親,以後跟了李家,剩下的路怎麼走就隨你吧。”
她乾枯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渾濁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落,不知道是為了我哭泣,還是為她自己。
我看著這個我稱作皇祖母,實際上和我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的老太太,忽的就一點也不怨她了。
我和母親活的不好又怎麼能怪她呢。
即便她有把我們當做棋子的算計,也憑著她的善護過我們母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