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吃的進東西。
他很勤勉,一天到晚的忙,雖然沒事就到我院子裡來,但是有時候也是早飯吃完之後,一天都見不到面。
我本不太愛去他的書房,我不喜歡權謀,大概他的書房佔據了了大穎朝一半的陰謀和陽謀,一招招,一局局打在盛雲珏的身上。
作為我的丈夫,盛臨西是溫暖和煦的。
可作為大穎朝的太子,他對別人,剋制、冷血、無情。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得了便宜不賣乖的慶幸,還是應該悲哀。
我早早的就派人去通報,不該我知道的,我不想知道。
太子給我解釋他和王美人的事以後,我單方面放棄了和盛雲珏的結盟。
並不是因為我完全相信了太子的話,而是因為我的那些小伎倆在太子面前和透明的一般。
從小在算計中長大的人,看我就像是過家家。
我不算讓盛臨西繼續看戲了。
而盛雲珏,我有幾斤幾兩他是清楚的,大概也沒想真的能從我這裡得到有用的對付太子的資訊。
他的目的或許僅僅是不想讓我真心喜歡上太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我不過是兔子。
實力的巨大懸殊並不是靠努力就能填補的,我放棄抵抗了。
如果不是為了免了徐知笑小朋友今天的“跪”罰,我是真不想來。
我故意走得慢吞吞的,為書房裡那群捱罵的官員們留下撤退的時間。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感覺,聰明的人看不聰明的人,總是會不理解你怎麼可以那麼蠢。
不幸的是,我好像是那一個不太聰明的人。
過去的時候,盛雲珏就老是罵我笨。
可是臣妾就是做不到呀。
盛臨西從來不罵我,他見了我總是笑。
我推門進屋的那一瞬間,他就把滿臉的戾色壓了下去。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你怎麼來了?”
我指了指粥:“給你送粥。”
他笑了:“你做的?”
“嗯,我看著別人做的。”
他接過來嚐了一口:“那我就放心了。以後不要去廚房,這天,廚房裡太熱了。”
我雖愛吃好吃的,可是真的不會做,大概做飯是需要天賦的。
不巧,我沒有這個天賦。
六月是最難熬的,尤其是這種潮溼的傍晚。
雖然屋裡放著冰塊,還是熱。
夏天的衣服雖然薄,但一層接一層層的,被汗浸了,貼在身子上,很是難受。
我還好些,在屋裡只穿了紗衣。
盛臨西喝了粥,出了好多汗。
我拿了把扇子幫他扇。
一摞一摞的奏摺批完。
天漸漸黑了下來,進來了幾個宮人,上了燈。
“不走嗎?”他問我。
“不走了。”
“我……今天……翻了……一個牌子。”
我往他懷裡靠了靠:“反正我不走。”
他攏了攏我的頭髮:“我怕母后難為你。”
“我不怕,不是有你護著我嗎?”
“好。我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