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他指著鼻子罵一個年紀不大的屬官。
“咳咳。”我端著藥進去,“該喝藥了,我是不是來得有些不巧?”
太子狠狠把手中摺子砸在跪著的人身上:“滾!”
那人道了“諾”,匆匆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我看那人走遠了,才笑道:“你看把人家孩子嚇的,我來了以後,連頭都沒見他抬一下。”
“他敢抬頭看你!本王摳了他的眼睛!”
我在他氣鼓鼓的腮幫子上捏了一把,“看一眼就得摳眼睛,你那麼有本事,先把藥喝了吧。”
“苦。”
我無語:“喝!”
一碗藥喝的乾乾淨淨。
“怎麼了,剛才那人,惹你發那麼大的脾氣。”這句話說出來我就後悔了,我無意打聽他的事。
“你真想知道?”,他挑著眉,笑著問我。
“算了,算了,你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只要問我,我都會告訴你,剛才那人……”
我捂上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他胸前的傷口每日都要換藥,我怕被人動手腳,藥都是貼身帶著,換過之後,再用沸水煮過的布重新包紮上。
他是我唯一見過的,的,男性身體,膚色健康,骨肉均勻,肌肉線條很流暢。
他的背上有一些很明顯的傷疤,一條一條的,看起來像是上了年頭的鞭傷,我想受傷時他應該不大,肯定很疼。
我摸了摸,“還疼嗎?”我問他。
“不疼了。”
他沒有解釋,我也沒有問。
大概是我天生臉皮厚,我一個女人,每次給他換藥也沒覺著有什麼,他次次紅紅的一張臉。
直到這一次,他紅著一張臉把我壓到了身子底下。
他一頭烏髮傾瀉而下,髮尾掃在我的臉上。
我“咯咯”的笑了,“小心你的傷。”
“沒事了。”他盯著我,呼吸溼熱,眼神有一點點迷離。
我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在他傷口處轉圈圈:“萬一,你這裡撕裂了,我怕你和藹的母后大人殺了我。”
他口中“哼哼”了兩聲,把臉埋在我的髮間,呢喃道:“你早晚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