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司派出的小隊也僅僅生還了一個。
而廉訪司對內,想殺的都是朝廷,或者說皇帝不順眼的人。
講究的是無聲無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比如這合歡散。四皇子聽都沒有聽過,這東西完全能當成春藥。只是到了一定劑量,就是神仙難救了。尋常人僅僅會覺得是馬上風。而合歡散僅僅是廉訪司毒藥之中一種。而廉訪司毒藥都喜歡用死後症狀與病故一樣的毒藥。至於那些死後症狀明顯的毒藥,比如牽機,都是非常鄙視的。
而且毒藥並不是唯一的手法,更喜歡讓目標死於意外,不管是落水,而是墜馬,煤毒,等等。
一想到這裡,趙郡王就不寒而慄。
他忽然想到,如果廉訪司的這些人手,真落到了東宮手中,難道他們不會用這種手法來對付他嗎?
一下子,本來不重要的金鳳樓案變得非常重要。
趙郡王說道:“你確定?”
劉祐真說道:“四哥,我騙你做什麼。只是侯中奎案已經被東宮那邊清場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來。想要查出去,幾乎不可能了。”
趙郡王閉目片刻說道:“不管怎麼樣,都要查。最少給我查出來,廉訪司的這些人手是在手哪裡?”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趙郡王一想到有一些人手,能危及他的性命,就渾身不舒服。為了自己生命著想。最少要讓這股力量在他的監控之下。
劉祐真趁機說道:“四哥,蘇天爵是東宮的人。他說要撤走人手。我估計蘇天爵一旦撤走人手。外廷的人手也都會扯得七七八八,這案子沒有辦法辦了。”
趙郡王說道:“你放心,御史臺撤走多少。刑部就會派多少。大不了我將四大秋官都派給你。”
秋官乃是刑部之中負責死刑複核的人。是最熟悉刑獄的人。畢竟秋官複核過的案件,再透過皇帝的畫押,就要執行了。皇帝所謂的複核,其實很少有皇帝真正的研究案卷。
一來沒有時間。二來也沒有水平。
所以秋官就是最關鍵一道防線。一般都是刑名高手。
劉祐真說道:“不敢當,只要人手足夠就行了。有四哥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事不宜遲。我就繼續去辦差了。對了,上茶,我渴了。”
立即有僕役將茶水送上來。
劉祐真一把抓住,再次一飲而盡,喝完之後,立即離去了。
趙郡王見劉祐真風風火火地來,風風火火地走。眉眼之間,有一絲絲沉思。
“恭喜殿下,十殿下這是向您表忠心。”齊伯仁說道。
趙郡王說道:“何出此言?”
齊伯仁說道:“其實也是十殿下提醒了我。為什麼十殿下對廉訪司的內情如此瞭解,合歡散這名目,我之前也只是在廉訪司的舊檔之中看過而已。只是十殿下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趙郡王說道:“小十手下有廉訪司的舊人?”
齊伯仁說道:“正是。而且他今日如此不客氣,是沒有拿殿下當外人。”
趙郡王說道:“也好,他既然不拿我這個四哥當外人,我也不拿他當外人。等他與郭家女成親的時候,當哥哥會給一他分大禮的。”趙郡王說道:“廉訪司的殺人手段,齊兄也是知道。這把匕首不知道在誰手中,孤都睡不安穩。你派人去請劉道長。這一件事情非要查得清清楚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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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力量預計大舉介入的時候。杜安也在繼續辦案。
他將侯中奎身邊所有人都一一盤查,就問一個問題,特別是當時聽到合歡散這個名字臉色陡變的人。
最後終於確定,說侯中奎死於非命,一定要報官的人就是侯中奎的身邊的伴當,人稱侯九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