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幼虎一時間回到不出來。
杜安說道:“因為他與天水趙家有關係,如果他進入政事堂之後,就是朝廷重臣,能在皇帝面前商議立儲這一件事情的幾個人之一。”杜安越說越快說道:“因為太子臨終的諫言,太孫而今是眾矢之的。這種陰太孫的手段,太孫第一個想到的定然是其他幾個皇子。而這些皇子到底有誰有嫌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斷定不只是一個。這種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所以,這一件事情只要做的乾脆利落。不管誰登基都是懸案。”
杜幼虎有些訕訕的說道:“那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樣做?”
說的興高采烈的杜安一愣,嘆息說道:“太孫之所以有心思盯著我家,是因為奪嫡之爭,還在醞釀之中,雖然諸位皇子都蠢蠢欲動,但是誰也沒有走出第一步。我要做的就是替他們走出這一步,最後狗咬狗,我家就可以輕易脫身了。”
如果尋常人聽了杜安這個思路,簡直不是不可思議之極。
杜安這個思路就好像為了世界和平,引爆所有核彈一般。地球沒有人了,自然世界和平了。
這就是有一個思維上的誤區。
古代人對於皇權皇室感情與後世完全不一樣,這種感情很難說明。但是杜安對於這些皇子們,全然是從利害角度去觀察,根本沒有一點光環。
奪嫡之爭,影響有多大。波及多少人的性命,甚至影響國家的命運。但是在杜安這裡,什麼也不是。為了自己家的安全,杜安毫不猶豫的為他們推下加速器。
估計,到時候沒有人注意區區杜家了。韓克己作為天水郡王私下力量,更是沒有時間去找杜家的麻煩,估計他那個時候只能在運河上找兇手了。
杜幼虎沉吟片刻,說道:“屬下明白了。”
杜安說道:“你也要做好安排,這一件事情做好之後,你立即帶著那些人去太原老家吧。最少這十幾年,不用來鄴都。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兩三個月之後,我也會去太原。”
杜幼虎說道:“我現在就去準備?”
杜安說道:“不用。你最少要在這裡和我看完馬球。對了,你的馬術如何?”
杜幼虎說道:“上場決計沒有問題。”
杜安說道:“那你從家中挑選一些馬術不錯的。這一場馬球就交給你了。”
杜幼虎說道:“少爺,這不行。我雖然有些自信,但是家中好手都私兵之中,除卻這些人,剩下根本不行。更不要說打馬球了。馬球這東西,其實就是比馬術與刀術。球杆可以當做一柄木刀,能打球,就能打人。馬球打得好,放在戰場上也是一員驍將,這都是從小練習才行。”
杜安說道:“無妨,勝負都無所謂。反正這一攤子都是要扔的。怎麼扔都是一樣的。”
是的,杜安從頭到尾想的都是金蟬脫殼,而菜行就是這個殼。反正在他看來,賺錢的辦法多得是。他已經做好輸的準備了。
杜幼虎卻不怎麼想,家中的產業被自己輸掉,他是萬萬不能原諒自己的。
對杜幼虎來說,事情很快就有轉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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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杜安正在讀書,忽然有人稟報:“有貴客,正在姑奶奶那裡,姑奶奶請少爺過去。”
杜安一愣,卻沒有想到什麼貴客。匆匆趕過去。還沒有進門就看見貴客是誰了。
不是別人。是郭秀兒。
此刻的郭秀兒與當日完全不同,整齊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小腹處,言語之間,春風和順,細聲細語,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如果不是相貌一點也沒有變。杜安都不認識她了。
杜安雖然沒有進門,但是姑姑卻已經看見了,立即眉眼帶笑的說道:“安哥兒,快過來。秀兒姑娘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