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處。根本無法查證,也無法事先準備。杜安就隱去不表了。說道:“而今僅僅是懷疑。還需要驗證。”
劉祐真說道:“那怎麼查?”
杜安說道:“既然當仁不讓,何妨大刀闊斧。殿下可以透過趙郡王上奏,總領而今所有人,最重要的是數百侍衛。有了這些人。殿下才真能查出來一些什麼。”
劉祐真說道:“好。”只是他微微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父皇,會答應嗎?”
杜安說道:“殿下即便不相信我的判斷,也要相信秦公公判斷,即便殿下胡亂結案,陛下都不會重罰,更何況要這一點點權力啊。”
比起很多六親不認的大帝雄主,當今崇仁帝未免太小家子氣,兒女情長起來。即便劉祐真是他邊緣化的兒子,依舊是兒子,崇仁帝對自己兒子,從來不同於尋常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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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的奏疏走了刑部的渠道,很快就到崇仁帝手中。
崇仁帝見狀一愣,說道:“怎麼會讓老十去辦這個案子,這案子,實在荒唐。”
崇仁帝有些不好意思。
崇仁帝而今上了年紀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年輕的事情,是玩過很多花樣的。宮中的妃子,一個個都是有跟腳的。宮女們的顏色雖然不錯,但缺少那種女子的風情。當年侯中奎就為崇仁帝送過不少女子。
到底有多少?崇仁帝都不記得了。
崇仁帝一方面是擔心皇后知道,另外一方面也怕這事情傳出去,損害自己的形象。所以要求嚴格保密。
侯中奎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自然不敢亂說話。
只是侯中奎非正常死亡,崇仁帝有些傷心的。畢竟是用慣的老人。哪怕是一個老皮-條,崇仁帝都有一些傷懷。同時,崇仁帝希望侯中奎腦子裡的秘密,在侯中奎這裡畫上句號,不再傳下去了。
所以,才有了秦公公之行。
只是秦公公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情,就不是崇仁帝知道的。
而劉祐真的奏疏之中,也沒有說。因為很多時候將矛盾上升到皇帝面前並不明智。因為東宮一方對皇帝的影響力更大。正因為崇仁帝兒女情長的性格,在很多矛盾到了崇仁帝面前,就會變成了家務事。
而家務事是沒有對錯可言的。
崇仁帝覺得讓自己兒子為自己這些事情掃尾巴,有些不大好意思。
“殿下。”蘇寶章說道:“這裡面的事情涉及了陛下。一般臣子處理,臣擔心節外生枝。十殿下畢竟是陛下骨肉之親。想來會為陛下著想的。”
崇仁帝想了想,說道:“也是,到底是自己兒子。”隨即就準了。
這聖旨還沒有出宮。東宮那邊就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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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孫劉以成與劉祐真年紀差不多,都是剛剛成年,相貌上也有相似之處。只是劉祐真武藝高強,身上男子陽剛之氣多一點。面板也因為常年練武,要黑上不少。而劉以成身上卻是膚白如玉,有玉樹臨風之態。身上更是有一種書卷斯文之氣。他從小有大儒教養。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養出這種氣質。不能說比劉祐真強,只是說絲毫不差。
劉以成問道:“二叔,侯中奎死就死了。雖然不知道誰下的手。但畢竟是一個小人物,我們至於將這麼多的精力放在這案子上面嗎?”
劉以成的二叔,就是吳郡王劉祐臣。
他三十歲上下,已經留了幾縷鬍子,退卻了少年氣,卻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劉祐臣捏著自己的鬍子,說道;“太孫,這事情不能這麼看,有些事情,不應該看我們得到什麼。而要看你四叔折了什麼。”
“你十叔而今是你四叔最得力的刀子。治安司這幾個月,風頭大漲。一直以來,我都在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