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嗎?”
杜安說道:“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選擇的。”
馬鐵說道:“我答應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他隨即看著單庭芳說道:“你留下來,我有幾句話要說。”
杜安看了看單庭芳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馬鐵見杜安走了,這才對單庭芳說道:“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生死之事,本就尋常。你知道你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單庭芳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馬鐵說道:“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她在金鳳樓看似是花魁,其實負責整個一條線情報整理分析。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在司裡的地位比我還高。你很像她,也不想她。你比你媽要美上三分。不過,但是性子上卻比你媽柔弱太多。記住,有事情去你媽墳前挖三尺,那裡有你媽很多手稿。手帕會一定要經營好。這是你媽留給你最大的遺產。有這個,即便杜安對你不好,你也能安身立命。”
單庭芳說道:“杜郎,對我很好。”
馬鐵苦笑一聲,說道:“傻孩子,那是你美。”
天下絕色,我見尤憐。那一個男人都不捨得傷害。不過,美麗是有保質期的。人生卻很漫長。
每一個人對兒女想得都很長。
單庭芳對馬鐵叮囑不能理解。但乖巧地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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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帶這單庭芳回到了家中,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大概兩三日,你就能再見到他了。”
單庭芳眼睛微微一轉,眼波縹緲。說道:“杜郎,謝謝你。”
其實杜安對杜郎這個稱呼並不是太感冒的。不過入鄉隨俗而已。不過,他能品出來單庭芳沒有說出來的邀請。隨即微微一笑,身子前傾,將單庭芳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中。
翻雲覆雨,一夜無話。
第二日,杜安雖然沒有去刑部,但是一直在關注刑部的訊息。
馬鐵作為罪大惡極的欽犯,被斬立決絕。但是杜安知道死的人是安排的一個死囚而已。刑部上上下下,杜安都打點好了。當然了,如果沒有四皇子的暗示,他打點多少都不夠的。
有了四皇子的暗示。
杜安不過是辦事的人。
杜安心中暗道:“我有這個把柄在四皇子手中,不知道夠不夠。”
只是不管夠不夠,這一件事情總算畫上了一個句號。四皇子負責將馬鐵藏起來,改名換姓,為四皇子找出,那一支不知道在誰手中的廉訪司殘部。
只是杜安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如此劇烈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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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正在治安司衙門處理政務。
顧幼虎匆匆過來,說道:“家主,十皇子讓我傳信。出大事了。”
杜安說道:“什麼事情?”
顧幼虎壓低聲音說道:“那個人死了。”
杜安一愣,他知道那個人就是指馬鐵。他雖然沒有接手馬鐵之後的安置,但是四皇子這邊全權負責。杜安並不覺得,他手下的實力能比四皇子手下的實力更強大。
如此情況下,馬鐵卻死了。
怎麼想都不是太對的。
杜安說道:“怎麼回事?”
顧幼虎說道:“不知道。只是傳來這個訊息,讓家主趕快過去。”
杜安立即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服,隨即翻身上馬,正要往趙郡王府上去。卻被顧幼虎攔下去了。顧幼虎說道:“不在北城,而是在南城。”
因為皇宮坐北朝南的關係,鄴都北城大多是圍繞著皇宮的官邸與富貴人家的私宅,而南城更多是商賈百姓之類。比起北城的高門大戶,官衙林立。街道橫平豎直,這裡就要複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