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的官。如此蓋棺論定。將他們的祖上放在什麼地方。
再最後。天水郡王趙家其實已經努力融入大魏,將他前朝皇室的身份淡忘掉。而今一修史,天水郡王乃是前朝皇室這一件事情,不僅僅會被翻出來,還會反覆說,持續說。
最後,不管是金統還是宋統,估計都不會讓人滿意。
有如此大事在,是否立太孫這一件事情,估計會拖延一段時間。甚至動搖了崇仁帝的心意。也未可知。
趙郡王等杜安說完,立即起身說道:“聽杜先生一句話,孤茅塞頓開。來人,賞杜先生黃金千兩。”說完之後,這才對著劉祐真說道:“十弟,你不會有意見吧。”
話都說到這裡。劉祐真又能有什麼意見啊。他只能說道:“多謝四哥。”
杜安只能接下這黃金千兩。
議事的下半程,就是如何實現杜安的計劃了。由那個部門誰上奏,誰附和,誰去找民間大儒參與,等等。將這個計劃效益最大化。
杜安只能羨慕趙郡王府的班子。劉祐真手下,何時才能有此盛況。
-----
一場會議之後。
趙郡王與齊伯仁開小會,說道:“我覺得這一件事情應該讓老師進京,主持修史。即便不成,修史這一件事情,我們也應該有足夠的影響力。不能讓他們亂寫。”
“殿下不要本末倒置。”齊伯仁說道:“等殿下正位大寶之後,讓重寫一遍都行。而今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對。對。”趙郡王說道:“躬逢盛事。能參與修史,大抵是每一個士大夫之願。只是孤沒有這個福氣了。對了,你覺得杜安怎麼樣?”
齊伯仁說道:“這也是我要對殿下說的。一定要想辦法將杜安從十殿下那裡要過來,此人謀略,太過驚人了。”
“何出此言?”趙郡王說道:“我覺得他有些才華?卻萬萬比不上齊師兄你的。”
齊伯仁說道:“人事上一些手段陰私手段,都是有應付的辦法。但是杜安這個想法,我設身處地地為東宮那邊想想,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們明知道,此事可能惹得陛下不快,也是萬萬不能讓步的。別的不說,當今虞丞相,他是南宋虞允文五世孫。自己祖宗的事情豈能不爭?如果定金為正統。那麼抗擊金主的虞丞相,該怎麼定義?一字之褒貶,千古不易。這事情必須爭。”
“否則人心散了,很多事情都不好做了。”
“爭這一件事情,又有多少精力去爭皇長孫的事情?”
“一子雙殺。讓他們只能棄一子了。”
“僅僅是這樣,我也不會太吃驚。殿下你想,修史這一件事情,算得上奇計嗎?”
趙郡王說道:“自然不算。”
齊伯仁說道:“是啊。如此才令人吃驚。天下奇計,大多懸危。唯有這等於無聲處聽驚雷的計謀。才令人防不勝防。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在恰當的時機提出來,就是對付難以招架的奇謀。”
“此人了得。”
趙郡王思忖片刻,說道:“我知道了。而今不是時候,等有機會,我定將他從老十那邊要過來。”趙郡王微微一頓,說道:“只是,齊師兄,你覺得修史,當金統,還是宋統?”
齊伯仁說道:“這可難住我了,說實話,我覺得兩種都不妥。只是該怎麼辦,估計要回紫金山請諸位師長公議了。”
------
同樣的問題,劉祐真也在問杜安。
杜安說道:“在我看來,這兩者都不合適。太祖以護民起家。當以民統。”
劉祐真不大明白,說道:“民統?”
杜安說道:“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社稷為輕,民為重?何如以百姓為社稷?所謂民統,以安民之事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