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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桃之夭夭

才帶著十幾個隨從,縱馬而去。遠遠地看去,就好像跳躍的火焰。

杜安看著郭秀兒的身影,心中暗道:“這或許是一個破局的辦法。”

汾陽郡王三代為將,初代汾陽郡王郭德海,為太祖左膀右臂。凡太祖出戰,則郭德海留守。之後的汾陽郡王郭侃,號稱神將。即便而今也被視為本朝之衛霍,第一名將。打贏兩次鄂州會戰。扭轉了大魏與蒙古之間的攻守之勢。武宗初年,先為樞密使。後任丞相。制定下一系列軍事方針。武宗皆留用之,並以此北伐為根基。

之後就是而今的汾陽郡王郭秉義,武宗末年北伐,為三路軍之西路軍主帥,破甘肅,入西域,定安西。雖無父親郭侃之威名,也是宿將老臣。

從軍中派系來看,汾陽郡王正是晉陽元從一脈的代表。這也是為什麼郭秀兒一知道杜安是茂陵侯家的,就大包大攬,將杜安當成自己的小弟。

因為,杜家本就是汾陽郡王舊部。杜安的父親與郭秀兒的父親,都是戰死在碎葉之役中,兩家真是過命的交情。

只是近十幾年,碎葉之敗後,汾陽郡王辭去了樞密院的差遣。在家中養老。已經不怎麼問朝廷的事情了。與一些故舊也疏遠了來往。

杜安手中還有汾陽郡王的名刺。如果實在有過不去的門檻,也可以上門求救。

杜安不確定,他上門之後,汾陽郡王就會出面。

雖然杜安不知道,汾陽郡王在忌憚什麼。但是他從汾陽郡王的舉動上看,感覺到明顯的忍辱負重之態。

“將郭秀兒拉下水?”杜安心中暗道。他隨即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一來郭秀兒人不錯,為人爽利,對人熱情。讓杜安不忍心算計他。二來,也是汾陽郡王是何等人也。指揮千軍萬馬,縱橫睥睨之輩。杜安不覺得,自己一些小伎倆能瞞得過此等大佬。碎葉一戰,汾陽郡王府也損失慘重。損失最慘重的並不是影響力,勢力等,而是郭家的人丁。雖然沒有到如杜家一般,只剩下杜安一個獨苗。但是居杜安所知,也只有數個孫輩了。

郭家剩餘的血脈,每一個都珍貴無比。

杜安不敢輕舉妄動。

“少爺。韓家的人動了。似乎追蹤少爺而來。”忽然一個人從遠處縱馬而來,來到杜安身邊低聲說道。

杜安眉頭一挑,說道:“在何處?”

在韓家派人盯著杜安的時候,杜安也派人盯著韓家。

杜安這些年不惜放下身家,拼命搞錢的成果,就是杜家的私兵還保持著巔峰時期的戰鬥力。不管是訓練,戰馬,甲冑,火器,都是第一流的。這樣做甚至有些犯禁,因為杜家已經沒有爵位了。有爵位的時候,這些私兵都是合法的。沒有爵位的時候,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這也是杜安,將這些藏得死死的原因。

韓克己不能說無能,他到底是市井出身,作為天水郡王府的白手套之一,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他手下也就比街頭混混稍稍好一些。根本不能與杜傢俬兵相比。

自然被杜安盯著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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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杜安來到白雲觀外面一處林子之中。幾十人都做尋常菜農打扮,其實身上都裝著短火銃,藏著短刀。內裡還有鎖子甲。他們見了杜安過來,紛紛行禮說道:“將主。”

杜安對他點頭示意。來到這裡,低頭看向林子裡雜亂的腳印。

領頭一個人名叫杜幼虎,乃是杜家家將出身。行四。上個長兄都戰死碎葉之役,這些年也是他著手一點點的重建杜家家兵的。只是這一頭小老虎,一點也不小,四十歲上下,很是彪悍,對杜家最忠誠不過了。

他知道杜安沒有打過仗,對很多痕跡不熟悉,於是上前給杜安指引,說道:“將主請看,這一片是馬蹄印,大概有二十多騎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