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來這裡撒野的理由,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侯家家主的院子。是你一個區區賤婢能夠隨便進去的嗎?”
單庭芳咬著牙說道:“你讓開不讓開。”
侯府管家根本沒有看單庭芳一眼,而是對這些金槍班的侍衛說道:“你們要清楚,這裡的東西不是你們能知道的。還有,你們堂堂好男兒聽這個賤婢的嗎?”
杜安見狀,頓時怒了。他冷哼一聲說道:“怎麼金槍班聽侯府一個管家。卻不聽軍令。”
金槍班的將士一看杜安來了,二話不說,將這個管家扔到一邊,幾腳將藏嬌院的大門踹開了。
這些金槍班的侍衛,輕重還是知道。不過,這年頭對女子的歧視非常嚴重,金槍班侍衛一發現單庭芳是一個女子,立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知道御前班直都是當軍官養的。如果杜安正經走武勳家族的入仕路徑,估計也會在御前班直之中服役一段時間。
看上去是士卒,但是一個個家裡都有侍女的。
對於聽女子命令很牴觸,但是正主來了,立即改變了態度。
杜安走到單庭芳身前,說道:“怎麼了。”
單庭芳身形嬌小,回頭仰視杜安。眼睛通紅好像兔子眼,咬著牙,平復情緒。似乎要自己堅強,但是顯露出一種破碎的美感。讓人心疼之極。這並不是單庭芳有意的,但卻是骨子裡的本能。每時每刻展露自己的美。
單庭芳說道:“我查了這些年樓裡失蹤的好苗子,他們在出事之前,都進入了這裡。從此了無音訊。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杜安點點頭,微微低頭說道:“你放心,這裡交給我了。”
侯府管家被金槍班士卒踹倒,此刻再次爬過來,說道:“大人,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前日秦公公都沒有來查這裡。這裡干係重大,大人還是難得糊塗的好。”
杜安說道:“她的頭髮是你扯散的?”
侯府管家聽出了杜安的語氣不善。說道:“大人,她就是一個賤婢------”
杜安聽他滿嘴噴糞,給了身邊侍衛一個顏色,這個侍衛毫不猶豫地將槍托砸進侯府管家的嘴巴之中。侯府管家頓時將後半句話嚥到肚子裡了。
杜安隨即大步就要進去。
卻聽身後說道:“杜大人,還請留步。”
杜安轉過身來,卻發現是秦公公。
秦公公一擺手,讓周圍的人都散去。兩方的侍衛都走得遠遠的。只是他卻聽到另外一個聲音,說道:“什麼事情,要這麼大的陣仗,孤能不能聽聽啊?”
不用說,就知道是劉祐真。因為在這裡能自稱“孤”的只有劉祐真一個人。
秦公公說道:“殿下來了正好。這裡最好誰也別進去,裡面的東西,是要送進宮裡的。裡面的東西,殿下應該知道是什麼。是不能動的東西。”
劉祐真聽了,也微微一愣。
他大概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東西了。
很有可能是侯中奎往宮中送女人的記錄。
劉祐真有些矛盾。真要將他父皇當年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這不是一個好選擇。是會惡了崇仁帝,但是這些東西,也是非常有價值的。如果他能得到一些記錄,對他或許有大用。
劉祐真並不是想搞這些東西威脅他父皇。用腳趾頭想,這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侯中奎送進宮中的女人,決計不僅僅給皇帝一個人的,這就大有可為之處了。
萬事不決,問杜安。
劉祐真眼睛打給杜安一道詢問的目光。
杜安立即會意,說道:“秦公公此言差矣。而今案情不明,這裡所有的地方,沒有一個地方不能搜查的。而且秦公公不是已經來了好幾天,對這裡還不瞭解,一些該做的事情,還是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