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劉祐真與杜安是外人。
這些成年皇子之中,老二,老三都是太子一脈,而今太子崩。都被視為太孫一脈,老五老九都是完顏貴妃之子。他們兩人似乎都沒有奪嫡的想法。老五安王,去了宗正寺。老九去了武學之中。自然也不會回應老四的拉攏。而老六老七老八三人抱團。對兩邊都很討好。但也坐實了騎牆的意圖。
趙郡王僅僅拉攏了一個弟弟。自然要另眼相看了。
其實,很多事情不是不能私下談。趙郡王這一次特別將劉祐真與他的班底拉到府邸,未必沒有對外宣示的意圖。
趙郡王先開口,將這一次諸位皇子出宮的情況說清楚了。隨即說道劉祐真說道:“父皇對你還是有些不滿地。覺得你好勇鬥狠。做事不經大腦。本來想讓你好好養上幾年,磨磨你的性子,將來再說,我讓母妃出面勸說,父皇才鬆了口。治安司這個職位,是父皇指給你的。為兄也是無能為力。”
劉祐真說道:“多謝皇兄,能有這個差遣,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趙郡王說道:“今日大家議事,老十你也聽聽。爾等今後見了武功侯,就當時見了我。武功侯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劉祐真雖然知道,趙郡王這話大抵不是真話,僅僅是客氣話而已。但是不管怎麼說,趙郡王能做到如此地步。劉祐真也是有些感動的。劉祐真立即起身感謝不提。
隨即,會議進入正題之中。
齊伯仁說道:“剛剛從宮裡得到的訊息,今年旱情初現,許相公,應該祭拜四瀆龍王。以求風調雨順。以陛下出行不便,應該派人代陛下去。而這一次建議是皇長孫。”
趙郡王說道:“東宮那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儘快向天下表明,東宮有人。挾天下之輿論,令陛下點頭,封皇長孫為儲。”
所謂四瀆,就是江,淮,河,濟。大旱祈雨,這是常理。今年不過規模稍稍大一點而已。這也正常。甚至皇帝不出宮,派遣大臣代替皇帝去祈雨更是正常。很多禮節性的事務都需要皇帝,如果皇帝都做了,別的事情也就不用做了。自然要讓人代替。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祈雨,禱雪這樣的事情,如果求來了,那最好不過了。但是如果求不來,該怎麼辦啊?
所以,剛剛開始的時候,皇帝不親自出馬,也是留有餘地的。
但是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別有用心了。
一般能代替皇帝出面的人是什麼人?太子,元老重臣,丞相等等。如汾陽郡王,天水郡王這樣的老臣,派人去主持禮儀是很恰當的。而讓皇長孫去。就太過意味深長了。
齊伯仁說道:“我細細思量過了,這一件事情根本無法阻擋。無從下手。甚至我還以為皇長孫所到之處,必將出幾個祥瑞。以昭示天命庇護。大魏後繼有人。”、
齊伯仁的語氣略顯嘲諷。但是卻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感覺。
“要不,我出手。如果他們不搞祥瑞也就罷了。如果搞祥瑞。我非給翻過來不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說道。這個人相貌堂堂。鬍鬚根根如鐵,眼神炯炯有神,讓人有一種,被他看上一眼,就無所遁形的感覺。
根根介紹的時候,杜安就聽過這個人。這個人乃是趙凜。進士出身。曾經在江南為吏,鐵面無私。連辦大案,轟動天下,然則後來將他調到禮部坐冷板凳。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回到紫金山書院,專講刑名一科。
他可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什麼祥瑞不祥瑞的。
“不可。”趙郡王與齊伯仁一併說道。
隨即齊伯仁立即閉嘴不談。趙郡王才繼續說道:“這是要砸朝廷的鍋,趙兄疾惡如仇,孤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硬來。”
祥瑞這種事情,如果說朝廷不知道是假的,那就當滿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