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了一下,根本不像樣,都是老弱病殘。我是鄴都本地人。對治安司鋪子最瞭解不過,一般鋪子有六至八名巡卒。看護,整條街上,有什麼事情都要快速到達。但是而今,各地巡卒都是老頭子,看護什麼都做不到。只是與街坊鄰居嘮嗑。巡案是權力最大的,專門管這些巡卒。只是而今整個巡卒體系都癱瘓了。至於刑案,凡是下面報上來案子都是歸刑案管。我只是到刑案之中轉了一圈。裡面只有幾個吏員值守。他們說而今他們僅僅做兩件事情,第一將下面報上來的案子交給鄴都府尹衙門。第二件事情,就是從鄴都府尹那邊接案子。”
劉祐真有些奇怪,說道:“為什麼既要該案子,又要接案子?”
不等杜安說好。趙凜已經說話了。他淡淡的說道:“這不簡單。將所有案子接受過去。過一遍,有油水的。能破案的都破掉。沒有油水,不能破案的都扔回來。等上面問責的時候,這治安司的問題。”
劉祐真冷笑一聲,說道:“敢情這就是一個垃圾桶?”
杜安說道:“殿下說的不對。連垃圾桶都有一些用處。而今一點用處都沒有。比如著火案。京城早年大火,治安司都有出動。但是而今哪裡見治安司?所有巡鋪本來就應該有滅火的水桶等工具。前番殿下也有幸參觀了一下天街旁的巡鋪。可看見什麼了?”
劉祐真回想說道:“似乎什麼都沒有。”
杜安說道:“治安司想要達成趙王的想法。必須大動干戈。”杜安說著目光看向趙凜。
趙凜會意說道:“我贊同。只是還有上報刑部。我們還有出一個章程。”
兩位幕僚已經達成了默契。不管是劉祐真想要統合治安司當成自己的班底。還是趙郡王想要將治安司當成一把好刀子。現在的治安司都不能承擔。
還不等商議出什麼樣的章程。忽然外面有人來報,鄴都府尹衙門來人了。
劉祐真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請。”
片刻之間,一個吏員來到三人面前,畢恭畢敬的行禮過後說道:“啟稟武功侯,這是府尹衙門的公文。請簽收。”
立即有人結果遞給劉祐真,劉祐真開啟一看,隨即遞給了杜安。杜安一看,心中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因為這封公文就一個意思。就是今年三月末御河沉船案,至今沒有破。上面催逼公文下達,請治安司儘快破案。否則鄴都府尹衙門就要在朝廷上參治安司一本了。
這一兩個月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杜安幾乎都忘記了這一件事情了。忽然這一件事情居然到了他手中。他幾乎不知道該怎麼破案了。總不能將自己搭進去。
杜安神色不動,將這封公文遞給了趙凜,說道:“趙兄,這一件事情該怎麼做?”
趙凜說道:“可有戶部督促治安司的公文?”
這個吏員說道:“小的不知道。”
趙凜將這封公文擲在地面上,說道:“拿公文來。否則叫鄴都府尹親自過來。”
這個小吏,連滾帶爬的走了。
趙凜這才說道:“這個案子,我聽過,下手的乃是軍中手段。從上船到殺人。到放火鑿船。應該不超過一柱香時間。做得乾淨利落。而且這沉船堵住了河道。第一時間被刨了出來,扔到了岸邊,我去看的時候,已經成為一堆爛木頭。什麼細節都沒有了。查附近出現大隊人馬,根本沒有痕跡。畢竟御河兩岸乃是南北要衝,每天車水馬龍的根本查不出來。”
“不過,要我看來。這一件事情,大抵是天水郡王,或者那位的對頭乾的。查不過來,也不能查。最後的結果定然是不了了之。看來鄴都府那邊,想讓我們抗這個雷。”
杜安聽了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他暗恨自己修行不夠。當幕後大boss的經驗不足。聽別人談起他自己做的好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