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手中的是茶。
事情一直進行到了晚上。杜幼虎忽然來到杜安身邊耳語幾句。杜安眼睛一亮,說道:“殿下,有一出好戲,要不要一起去看。”
劉祐真說道:“杜先生都開口了。我自然要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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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影從杜安的值房之中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小紅木箱子。,
忽然之間眼前一亮,似乎十幾個火把將他的前後左右全部給照亮了。
這個人頓時放下了箱子,轉身就要走。背後忽然有一個人迎了上來,這個人頓時苦笑一聲,說道:“老胳膊老腿,打不過杜家四虎。算了,我束手就擒。殿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杜幼虎,他有些疑惑道:“你認識我。”
這年頭逼真的畫像很少。照片又沒有。一般認識的人都是見過面的。
杜安從此人身後走過來,說道:“這是廉訪司的手段嗎?”
杜安與劉祐真過來,看著這個人一身治安司的衙役服裝。頭髮花白,臉上皺紋不少。臉上有黑布遮住了臉,雖然看不真切,但應該是治安司中人。
這個老頭說道:“杜大人英明。其實也是杜家四虎也是當年老人。小的當年入司裡,第一件事情,就是牢記京師勳貴家中,各家家將,數量,相貌,能力。杜家四虎,雖然排在三十多名,但也是背下來了。”
杜幼虎冷哼一聲,雖然有些不願意。但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廉訪司將杜家排到京中勳貴三十多名,並沒有貶低,反而有些抬高了。他雖然對這個名次不滿意。但是當年的很多人都不在。也沒有什麼好爭的了。
杜安聽了,恍然大悟。他以為廉訪司是真用來對付貪官汙吏的。恐怕更重要的責任是對勳貴的監視。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汾陽郡王對廉訪司特別瞭解。因為很多時候,最瞭解你的就是你的敵人。汾陽郡王作為勳貴之中大頭,估計沒有少被廉訪司監視。
杜安忍不住埋怨崇仁帝,暗道:“這位陛下,真是將朝廷格局完全給打亂了。”
本來大魏朝廷格局是皇帝與勳貴共天下,然後士大夫與特務牽制勳貴,幾股勢力彼此牽扯。皇帝在其中折中權衡。而今崇仁帝改成陛下與士大夫共天下,而其中屬於皇權最重要的一環,就是情報機構,完全被砍掉了。
士大夫與武勳之間衝突,完全沒有緩衝了。
大魏這麼多年沒有出事,也是崇仁皇帝寬仁的性子,壓制了矛盾。還有就是北伐大傷元氣,朝野上下都有休養生息的意思。而今二十年過去了。當年戰爭創傷恢復的差不多。各方面矛盾積累的也差不多。
杜安對未來的事情很不樂觀。
劉祐真說道:“事已如此。你還不露出真面目?”
“罷了。”這個老頭將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杜安一愣,說道:“原來是你?”
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治安司的門房,大概六十歲上下了。每日見人都陪笑臉,萬萬沒有想到,他還如此身份。
這老頭向劉祐真行禮說道:“屬下廉訪司治安校尉魏長安拜見殿下。”
劉祐真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裡面說話。”
來到,杜安值房之中。
劉祐真坐在主位,杜安坐在側位,魏長安站下手。
劉祐真問道:“說說你的履歷吧。”
“屬下乃是武宗三年西安之戰的孤兒,照例養在宮中。武宗二十年,入軍情司。潛伏上都城中。二十五年,上都城破,我身中三刀,以為必死。後來雖然救活,但是此生動不得刀槍了。武宗召見,乃由軍情司轉入廉訪司。吳掌司,覺得我是有功之臣,就給了我一個清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