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反而讓杜安有一種想要欺負她的感覺。
是的。就好像每一個小男孩都喜歡拉小女孩的辮子一般。這本身就是男孩對於異性美的一種反應。
而這美人也是一樣的。她即便是憤怒,呈現在男人眼中,也是一種不一樣的美態。
只是,這也正是這個女孩的悲哀所在。
她是一個藝術品。
是為了男人而打造的藝術品。
她的所有行為,都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塑造,不管是行走坐臥,哪怕是憤怒,哭泣,絕望。每一種失態,都是男人眼中一種不一樣的美。濃顏素妝都是如此。所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人。
只是,她的每一分美都是為別人而展現的。有什麼能留給自己?
沒有,什麼也沒有。
因為她就是這個時代塑造的,男人身上的一個掛件而已。
杜安說道:“從頭說起。”杜安雖然對美人有些同情,但也忍不住輕輕扶上美人的腰肢。換了一個抱著的姿勢,說道:“你叫什麼?”
美人輕輕一笑說道:“我叫單庭芳。其實我真正姓徒單。”
杜安一愣,說道:“徒單?金後徒單家族?”
徒單家族在金朝,可是名聲赫赫。簡直好比遼代的蕭氏,連續出了好些皇后,是相當了得的家族。而且連續出皇后,雖然不敢說,家族之中女子多絕色,但想來決計是不醜的。不然僅僅靠政治地位也不可能當皇后。畢竟皇后的容貌也是選皇后的重要指標之一。
這是要母儀天下的。
不過,這也是昨日黃花了。也算不得什麼了。杜安也僅僅是吃驚了一下,就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說道:“你要殺誰?”
單庭芳說道:“侯中奎。”
杜安一聽,說道:“河中侯家家主?這不可能。”
單庭芳說道:“你們不是要重建廉訪司嗎?我可是從師傅的筆記之中看過,凡是殺了廉訪司的人。廉訪司都是要報復的。怎麼我師傅死了。你們就這樣?”
杜安一時無語。
侯家畢竟是當年河中郡王之後。而今雖然沒有郡王的身份。但到底不是尋常人家。更不要說,而今侯家是皇室的白手套。很多事情,直接牽扯到了大內。這樣的人是隨便殺的嗎?
只要動手,就有一場大風波。
更不要說,杜安手中也沒有人手。
東宮手下有幹私活的人。杜安揣測,漕幫很有可能在東宮的掌握之中,四皇子那邊還有全真教。想要殺一個人。並不是很困難的。但是劉祐真手下可沒有這樣的人才。
在城外殺人。杜安還能用自己家的私兵。但是在城中殺人。就是一個精細活了。杜家的私兵根本不行。
單庭芳到底是年輕,眉目之間還有一些稚氣,說道:“杜大人,你不要小看我。我是金鳳樓今年的花魁。贖身價要十萬貫。更不要說,我手中還有師傅留下的手帕會兒,中原幾個大城之中的秦樓楚館,都有交際。你不是在找王家小姐嗎?我可以告訴你她在什麼地方?”
杜安一愣,隨即明白。
單庭芳的師傅,也是如同吳名,魏長安一般,是一個一直期盼朝廷重建廉訪司的人。雖然廉訪司早已不在了,她還是維繫著一張情報網。這一張情報網估計就是所謂的手帕會。
秦樓楚館是最容易傳播情報的地方,更不要說很多妓-女從良之後,也被抬入高門大院之中。
大部分高門大戶所用的人,都是世僕。很難安插人手。而入門的妓-女就是很好的探子。
廉訪司會在這裡面安插人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現在的局面,誘惑力很大。只要將歡哥兒這一條線重新連線上,劉祐真馬上有一張情報網。雖然這情報網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