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我要在聖上面前彈劾你不可。不要覺得有一個皇子撐腰,你就是什麼東西了?”
杜安說道:“是。彈劾的事情往後說。請隨意,不過杜公子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倒是可以轉頭就走。只是杜公子的清白,就不能保證了。”
侯中奎的長子臉色一暗,弒父這名聲,他是萬萬擔戴不起的。雖然不是真的。傳出去,也讓他難以承受。他冷哼一聲說道:“好。我今日就在這裡看著你。怎麼審案。”
杜安說道:“請隨意。”
審案是很枯燥的。杜安將這百來號人一一個過了一遍。無非幾個問題,侯中奎死的時候,他們在什麼地方,他們只能能否互相證明,如果不能,鄴都那邊有誰能證明。順便查證他們的履歷。驗證他們與單庭芳師傅之間可能的聯絡,與廉訪司之間可能的聯絡。
只是,一下午下來。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現。
好像一切都沒有問題。
所有人的供詞或許有小問題,但是沒有大問題。
侯中奎長子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杜大人嗎?查出來什麼了嗎?”
杜安從沉思之中驚醒。他在反思自己的思路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在片刻之間,杜安確定一點。那就是他範圍層層縮小,或許有遺落,畢竟真相浮出水平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不確定的。
但是杜安敢確定的是,他追著這一條線索,是最有可能。
杜安也想到,或者這才是對的。
想想作為廉訪司當年培養出來的人物。如果簡簡單單被查出來。也太低估廉訪司了。
不過,正常手段不行,杜安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杜安看著侯中奎的長子,忽然臉色突變,厲聲說道:“賤婢誤我。”隨即低頭向侯中奎行禮認錯說道:“侯公子,這是我杜某不對。你有所不知,其實我也是誤聽人言。金鳳樓中的單庭芳,你知道吧?”
侯中奎的長子一愣,說道:“知道。”
杜安說道:“就是她告訴我的。兇手很有可能跟著你們離開鄴都了。而今看來,是她錯了。我就不該聽無知婦孺的話。我之前聽她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見底。也是從金鳳樓出來的。覺得她能幫上忙,卻不知道弄得如此局面。這番回去,我定然要讓她好看。這賤婢。”
侯中奎長子畢竟是支撐門戶的人。見杜安有緩和的意思,也沒有與杜安硬磕到底的意思。說道:“女人都是如此,一玩物而已。杜大人怎麼能聽女人的話。不過,如果杜大人有意的話,我倒是能送杜大人一些美人。”
杜安似乎眼前一亮,說道:“比單庭芳如何?”
侯中奎長子嘆息一聲道:“單庭芳這樣的可遇而不可求。樓裡面一年未必出一個。即便有也都是有主的。我拿不下來。卻讓杜安失望了。”
杜安說道:“哪裡的話?這樣吧。侯公子,你請客,算是賠罪如何?”
杜安也不管佛門清淨地,在少林寺宴請侯家一行人。因為還在喪中,只有酒菜,沒有舞樂了。不過即便如此,也鬧得沸沸揚揚,大部分人都醉了。酒氣沖天,惹得少林寺一些老和尚忍不住唸叨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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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大醉過的少林寺,似乎分外清靜。只有清冷的月光照著浮屠佛塔。
一個人拿著包裹,牽著一匹馬。準備從少林寺後院之中離開這裡。之所以不走正門,大概是正門眼線太多了一些。
只是他此行依舊是徒勞無功。
“老馬,你準備去哪啊?”忽然燈光一閃,十幾個金槍班的將士從各個方面包抄過來,不僅僅有各種各樣的燈籠照明,還有黑暗之中忽明忽暗的火光,這不是別的,那是已經點燃的火繩。
至於隱藏在黑暗之中,偶爾反射燈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