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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去何從

是不能自己嚇唬自己。且看他手段,我杜家到底不是尋常門第。他如果真做的太過分,即便是唇亡齒寒,諸位叔伯們,也不會無動於衷。但是我自己先亂陣腳。那就無藥可救了。”

卿卿還是不懂,但是她眼神愣愣的看著杜安,眼神之中,充滿了信任與仰慕。

杜安見狀,心中也是一暖,暗道:“杜安,不管怎麼樣,都要先鬥一場再說。”

這是他思量一夜,下定的決心。

在野外遇見猛獸,最不可選的選擇就是轉身就跑。因為如此一來,對方必然會得寸進尺。是的,面對即將到來的奪嫡風暴,杜安也生出了迴避的想法。

畢竟杜安而今家財數十萬貫,雖然晉陽元從一脈衰敗了。但是這樣看與誰相比,比起而今興起的新貴們。晉陽元從一脈是昨日黃花了。但是於尋常百姓來說,開國功臣之後,依舊是高不可攀。

他即便是真要想當官,也當避開這個風口浪尖。要知道,奪嫡之爭,九死一生。重生一世的杜安,最惜命不過了。怎麼肯參與進去。

但是退,也是需要方法的。要先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再想辦法從京師撤出,回太原老家去。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回京師不遲。

杜安對卿卿說道:“這一段時間,家裡的事情我都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姑姑。如果事情真的不妙了。我會做安排,你就帶著姑姑先出京,記住到時候一定要聽話。”

卿卿有些緊張,一張柔弱的臉龐在月光之下,更顯得蒼白,依舊咬著牙說道:“我明白。只是姑姑今日要我告訴你,她已經定下時日,就在白雲觀外的桃園。”

杜安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了。應付一下便是了。”

桃園相會,卻也是鄴都的一個習俗。卻說太祖當年,出山西,在相州一代站穩腳跟。但是與當地百姓不合。太祖乃出軍中未婚將士,招百姓之中未婚女子以及寡婦。集體婚配。於是大軍與當地百姓一下子有關係,大軍才在河北大地上紮下根基。這種習俗,代代相傳下來。就演變成而今的模樣,白雲觀乃是全真一脈的道觀,白雲觀後有一大片桃林,桃樹並不高,再加上有道人的裁剪。很是寬疏。桃花開放的使節。雖然花開燦爛,但枝葉卻沒有長開,遠遠的能看見他們在桃林之中的動靜。不至於做出不合禮儀的事情來了。

而桃花本就有宜家宜室之意。

不過,對於而今的杜安來說,兒女私情,完全不值得一提。只是應付一下而已。

杜安心中暗道:“也好,看看我這裡不為所動,對面反應如何。”

在杜安想來,如果真是太孫決議對他杜家動手。等一下來的就是刑部,大理寺等衙門。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韓家得到了太孫或者天水郡王府強力支援,那麼韓家會進一步讓杜家寸步難行。如果這兩者都沒有。那麼韓某人就來找他談談了。

眼前很多事情都是迷霧。但是杜安卻有自己的定力。看韓家怎麼動,後發制人。

鄴都之內,一座宅院之中。

一個三十多歲的書生,正在細細觀摩一方屏風,這一方屏風,看上卻很是樸素,唯獨上面的字,筆走龍蛇,外圓潤而內筋骨,大有富貴之色。別有一番氣度。

卻見上面開頭一行:“仕宦而至將相,富貴而歸故鄉。此人情之所榮,而今昔之所同也。”

這不是別的,正是歐陽修的《晝錦堂記》。這個書生,在燈光下細細觀看,恨不得將自己臉貼在上面,一副陶醉之極的感覺。

此正是所謂晝錦堂韓家的家主,韓克己。

這個人是不是韓琦一脈傳下來,早已不可考了。

反正韓克己自己以晝錦堂自居。

“家主,王府交代的事情,這都數日了,家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