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祐真說完之後,目光掃過下面的人,卻見下面沒有一個人說話。
劉祐真說道:“秦公公。聽說是你先得到訊息的。也是最先來到這裡的。然後才通知我們的。難道沒有什麼說的。”
秦公公立即起身畢恭畢敬地說道:“回殿下。奴婢在這裡不是來查案的。”
劉祐真說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公公說道:“奴婢只是奉命封鎖這裡,並將這裡的案情稟報給陛下。”
劉祐真說道:“孤明白了。”劉祐真看向蘇天爵,說道:“蘇大人,可有教我?”
蘇天爵咳嗽兩聲,眼神有些複雜的感情。說道:“殿下,這一件事情,還是殿下自己去查吧。”
劉祐真心中暗怒,說道:“也好,那麼孤就去現場了。”
劉祐真一動,其他人對視一眼,也紛紛起身,跟在這劉祐真後面。
杜安特地落後幾步,與張起巖走到一起。杜安問道:“張大人。這氣氛有些怪怪的。”
張起巖說道:“大家都在等背鍋的。你們治安司來了。再好不過了。”
杜安一愣,說道:“背鍋?”
張起巖壓低聲音,說道:“侯中奎前日死了。今天才算通知到我們。這天氣這麼熱的。屍體據說儲存不好,已經入殮了。這都是那個秦公公辦的。甚至說,侯家子弟有幾個來鬧的。也被秦公公打發了。”
“查個屁。”
杜安看著秦公公的身影,說道:“他是什麼意思?”
張起巖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往上面一指。說道:“家醜不可外揚。上面如此看重,難道是真的是侯中奎是河中侯家家主嗎?”
杜安聽了,心中暗暗琢磨。
他更加感受到這一件事情非常棘手。問題是,劉祐真比不上其他皇子,先天有背後的勢力支援。劉祐真什麼都沒有,什麼政治聲望,或者朝中軍中的勢力,都要自己一點點攢出來的。
今日一來未必退得了。二來今後朝廷上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難辦的。難道什麼都逃避嗎?
即便是一個陷阱,也必須要跳進去看看了,更不要說,這裡面還是四皇子的期望。
杜安輕輕一嘆。就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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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侯中奎死的房間之後,杜安才知道,為什麼這案子讓張起巖發怵,讓這個辦案老手,說查個屁。
的確是查個屁。
這個房間是一個三間大房子,中間隔出來一個裡間,裡間有一座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座小房子的拔步床。而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幾乎能當新娘子的閨房了。
這哪裡是什麼兇案現場了。
雖然,這個時代辦案並沒有專門的辦案流程,也沒有什麼保護現場等條例,但是大部分辦案老手都知道這一點。
這種局面,已經不能說失誤了。根本就是故意破壞。
劉祐真大怒說道:“誰第一個來這裡的。”
秦公公說道:“稟報殿下,這是奴婢帶人最先進來的。”
劉祐真語氣之中略帶諷刺地說道:“你來這裡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秦公公說道:“回殿下,不是。只是侯中奎死的有礙觀瞻,難登大雅之堂,再加上侯家人催促得急,奴婢也就派人收拾了一下。”
劉祐真冷笑一聲說道:“你就是這樣辦案的。或者,這也是宮裡的意思?”
秦公公面對劉祐真的怒氣,並不生氣,神情甚至沒有一點點波動,說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劉祐真大步走進一邊客房之中,杜安緊跟其後。
秦公公跟上去,三人進了側房之後。秦公公看著杜安,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