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放棄,將他們遷移到國內。花費未必比打一仗低。
崇仁帝將這奏摺扔在一邊,說道:“天天是這一件事情,能不能消停一會兒。留中。”
崇仁想來想去,最終選擇一個最無效策略,拖延戰術。
畢竟雲南雖然有些風雨飄搖的感覺,但是到底沒有出什麼事情?幾次平叛都打下去了嗎?所以這件事情還可以再商量一二。只是崇仁帝忘記了一件事情,或者他不瞭解一件事情,官員往上面一般是報喜不報憂。另外,即便是報憂,也是打了折扣的。
雲南駐軍只有數萬,但是平叛這種作戰,就好像打地鼠一樣,從數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剛剛開始,是小亂子,派幾百人就平了。之後亂子越來越大,這兩年雲南駐軍全軍出動平叛,已經有了兩次。
而且打仗是有折損的。即便打勝仗也是。人員的損失,軍械地折損,糧草的消耗。都是免不了的。有些是能補充,有些是不能補充的。
崇仁看到是雲南數萬駐軍,還是一支整裝滿員的重兵集團。但是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
沒有人告訴他。
崇仁帝將自己頭疼的問題扔到一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崇仁帝似乎習慣將這些難題都放在一邊,似乎很多問題拖著拖著就可以沒有一樣。不管,這個辦法其實也很有效,因為很多問題,拖著拖著,似乎就沒有來催他了。
因為任何上司都會討厭下屬三番兩次提醒他不能解決的事情。
何況是皇帝。
就在崇仁帝翻開下一本奏疏的時候。
東宮的訊息傳到了崇仁帝面前。
平日裡作為老好人的崇仁帝出離的憤怒了。他將手中奏摺重重地砸在上,整個奏摺攤開,卻見上面寫著:“太宗年間,首修運河,規模狹小,而今鄴都兩渠,動輒堵塞千里,黃河汛情,南船望北興嘆,臣請重修運河,更開河渠,避開黃河以通運道-----”
崇仁帝說道:“給查清楚。是誰做下的好事。”
立即有人答應一聲,準備下去。
崇仁帝的憤怒有兩層。第一層是穢亂宮廷之事。自然讓崇仁帝憤怒,但是第二層,卻讓崇仁帝憤怒之極。大魏宮禁雖然沒有後世嚴苛,但也不是沒有的。東宮之中,而今只有一個男人。就是太孫劉以成。
即便不是劉以成,也是東宮一系的重要成員。
而太子太傅等重臣,年紀都大了。即便有幾個年輕的,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們不會用九族性命搏一時之歡愉的。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更有可能是宮中的人,是他的兒子孫子之一。
這是讓他極端憤怒的點。
憤怒之後,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一來他擔心,這又是某個兒子的局,用來打擊東宮的。另外一方面,他也對太孫,太子妃失望之極。不管誰在其中動了手腳,東宮出現這樣的事情都是不應該的。連自己後院都管理不好,能承擔天下大事嗎?
他更擔心的是,如果是太孫做的?
一想到這個念頭,崇仁帝就怒不可遏。
他雖然在立嗣上,有些動搖了。但是長孫劉以成一直是第一序列,沒有改變。他很多佈局都是圍繞著皇長孫展開。以至於很多人將皇長孫稱之為太孫,其實也就是崇仁帝這個傾向。
如果,真是皇長孫做的。
崇仁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孫子。可以說,宮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以皇長孫的身份,只要開口,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而且崇仁帝道德底線也不高,太子已經去了。即便太子的妾室,太孫正想要的話。未嘗不可。只是要稍稍靈活一點。
唐高宗想要武媚娘,也知道先打發出宮,轉上一圈再回來。一女人而已,改頭換面一番,有什麼難的。